“對,咱們有閨女了,喬喬有姐姐了!”
秀玉沒眼含笑,出言附和。
……
遭遇嚴重車禍,又莫名玄幻了一把,穿越、重生到這種花國,成為一個身份不明、年歲不知的小姑娘,
且腦中沒有這個小姑娘過往的記憶,說實話,如果現在是在玩闖關遊戲,那她無疑一開始遇到了hard模式!
畢竟種花國眼下所處的時代,與她本源世界有關這個時代的信息大同小異。
如此情形下,她若是沒有一個合適的身份,勢必很難生活下去。
——出門在外走動,須有介紹信,進館子吃飯糧票得掏糧票,再就是到供銷社或是百貨商場買日常用品,各種票證同樣不能少。
考慮到這些,及不清楚這具身體原主人是誰,家在哪,她要想過上安穩日子,給自己認個乾爹乾娘絕對是沒錯處。
何況這乾爹乾娘對有救命之恩,二人看著皆淳樸良善,不介意家裡多張嘴,願意收她做乾女兒,對此,舒穎心裡無疑很是感動。
而真心換真心,加之有救命之恩在前,舒穎在喊出那聲“乾爹、乾娘”的時候,有做出決定,她會打心底將二人視作親人,視作她在這個世界的唯二親人,儘她所能,保護他們。
好吧,得算上乾弟弟孟喬,她同樣會護著他。
至於回到願世界……舒穎覺得還是不要保太大希望為好,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孟家屯。
“秀玉!這閨女是誰啊?”
牛車駛進屯子,有婦女眼尖,看到秀玉和舒穎坐在牛車上,眼裡驟時染上八卦,楊勝問秀玉。
“我乾閨女。”
隨口回了句,秀玉緊跟著就見那婦女一驚一乍說:“乾閨女?我咋沒聽說過?”
“甜甜是我在城裡酒樓做幫廚那會認的乾閨女,她爹和我是拜把子兄弟……”不等秀玉在讀做回應,孟三魁直接出聲,向那婦女簡單介紹了下舒穎的身世。
“原來是這樣啊!”
婦女名叫馬冬梅,是孟家屯有名的大嘴巴,望著牛車漸行遠去,嘴裡小聲嘀咕:“八成是個長得俊的。”
嘴巴和臉被頭巾包裹得嚴實,但那一雙眼睛瞧著水靈得很,可見相貌和醜應該是不搭邊的。
……
到家門口,孟三魁將被子抱回屋,舒穎扶著秀玉從牛車上下來,兩人走在孟三魁後麵,一看到他們三人,孟喬就問:“爹,姐姐沒事吧?”
孟三魁聞言,點頭又搖頭,一時間,孟喬一頭霧水,不知他爹是啥意思。
“喬喬,打今兒起,你甜甜姐就是咱們家的一員,你是弟弟,又是男孩子,得尊重你甜甜姐、保護你甜甜姐。”
這話是秀玉說的,孟喬聽完,嘴巴大張,不過轉瞬他高興得雙眼發亮:“娘你確定沒騙我?”
“我騙你做什麼?你甜甜姐是我和你爹的乾閨女,她今年應該有十六七了吧,而你不過十四,安安心心做你的好弟弟。”
舒穎肌膚白皙,容貌清麗出塵,本就年齡不大,秀玉估摸出十六七,並不奇怪。
“做弟弟我沒有不願意。”
他又沒有不甘願,娘乾嘛要強調他的年齡?
再說,他已十四歲半,四舍五入下,是十五歲好不好?!
“你弟弟有點傻,要是覺得他煩,就彆搭理。”
瞥眼兒子,秀玉招呼舒穎炕上坐:“趕緊坐上去暖和暖和,咱們這兒一到冬日是著實冷得很。”
孟喬這時插話:“娘,姐姐她到底有沒有事啊?剛才我問爹,我爹又是點頭又是搖頭,都把我弄糊塗了。”
“你姐傷到了頭部,忘記了過往種種,大夫說這叫失憶。”
秀玉道出舒穎在衛生院的診斷結果,聽完,孟喬目瞪口呆:“失憶?”須臾後,他醒過神,略帶些遲疑問:“……姐姐的記憶還能恢複嗎?”
“大夫沒給準話,說有可能會恢複,有可能這輩子都想不起過往種種。”
多好的一個小姑娘,怎麼就失去了記憶?這要是小姑娘的家人找不到他們這來,小姑娘豈不是要和她的親人一輩子無法見麵?無法回到她的親人身邊?
秀玉是真不介意舒穎長期和他們一家過日子,但人心都是肉長的,一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被人捆綁雙手帶到他們這大山裡,又說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要是靠口音分辨小姑娘大概是哪個省市的人,
這還真說不準,如此一來,這邊小姑娘想不起過往,無法和家人取得聯係,另一邊……另一邊小姑娘的家人在其失聯後若毫無線索,要想有朝一日重聚,難!
畢竟種花國很大,要想找到一個人,猶如大海撈針。
暗歎口氣,秀玉攥住舒穎的手拍了拍,說:“不要想太多,就把這個家當成你自個家。”
舒穎輕“嗯”了聲。
既來之則安之,她不會因為意外來到這個世界,便失去自己生活下去的意義。
-
安城。
“爺爺爺爺,我想小姨媽啦,你給舒爺爺打個電話問問好不好鴨?”
距離舒穎前往帝都已過去整整四天,按照舒穎走之前定好歸期,今日正是她從帝都動身回安城的日子,準確些說,舒穎此時應該在開往安城的列車上坐著。
這會兒是晚上七點來種,萌團子韓小昭想小姨媽想得實在坐不住,不由纏著韓副廠長給帝都舒家打電話,好問問舒家那邊,他親親小姨媽有無遵照他們約好的時間動身回來。
“老三你要不就撥個電話吧,這樣咱們也能安心些。”
說話的是韓奶奶,老人家沒說的是,她近幾日右眼皮時常在跳,這讓她心裡七上八下,總擔心寶貝孫女去帝都有個好歹。
韓臻和韓嶼坐在一旁沒說話,但兩隻的眼睛直直地鎖在韓副廠長身上,裡麵寫滿渴盼。
“成,我這就撥個電話過去。”
回應韓奶奶一句,韓副廠長從茶幾下麵拿出一個約莫成人巴掌大的硬皮筆記本,隻見他翻開筆記本封麵,又往後翻了兩頁,接著撥出一串號碼。
待電話一接通,韓副廠長聽出是舒灝的聲音,但還是問了句:“是小灝吧?”
“你是韓叔叔?”
“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