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燁剛下班回來需要休息,還是我和你一起去做飯吧。”
舒母站起身,說著,就走向堂屋門口。
就在這時,韓臻三隻放學回家,看到舒母和舒灝,三隻極為禮貌地問聲好,韓臻說:“舒奶奶,你坐,我和衡弟去廚房幫孟奶奶打下手。”
這話顯然是對舒母說的,聞言,舒母眼神慈愛,欲說些說什麼,不料,韓臻和顧衡卻已然迅速取下書包,並隨手遞到舒穎手上,跟在秀玉這個乾奶奶身後出了堂屋。
“哥!還有我呢!”
韓小昭同樣將書包遞向舒穎,卻在中途被顧所長伸手接住,與此同時,顧所長接過親親媳婦兒手上的兩個書包,邁開大長腿,把書房放到了韓臻三隻住的那間屋裡。
“媽你就坐著好好歇息吧,小臻他們洗菜、切菜、炒菜都不成問題,有他們在,我乾娘做飯時可省心了。”
勸舒母坐回竹裿上,舒穎眉眼彎彎,狀似隨意問:“我小哥不急著回去吧?”
“向單位請了一個一星期假,不算路上要花用差不多三天時間,你小哥在你這能逗留四日。”
聽舒母說完,舒穎嘴角噙笑,看向舒灝說:“不會耽誤你的工作吧?”
舒灝搖頭:“最近沒要緊工作,耽誤不了什麼。”
“這樣啊,那小哥這幾天就在這邊好好玩玩,當做是休假放鬆心情。”
眉眼中笑意盈盈,舒穎語氣輕鬆歡快,直視著舒灝的眼睛說了句。
聞言,舒灝的目光既寵溺又無奈:“玩倒是不必,隻要能和你在一塊多說說話,小哥這心裡便輕鬆得很。”
“我有點受寵若驚啦!”
舒穎笑眯眯地說著,視線卻落在了舒母身上:“媽,你聽到了吧?在小哥心裡,我竟是他的良藥呢!”
“你小哥沒說錯,媽隻要一見到你,就渾身輕鬆,心情更是沒得說。”
這是舒母的真心話,比起幾個兒子和那個不省心的大女兒在身邊,她更願意和小女兒日日待在一塊兒,
哪怕小女兒對她這個媽表現出的不是很親熱,但她的感覺不會出錯……和小女兒相處,的的確確很是輕鬆。
不說小女兒的一言一行能給她帶來好心情,即便她隻是安安靜靜地坐在她麵前,一句話不說,身為母親,她也感到無比歡喜。
“我臉皮薄,媽你再這麼說下去,我的臉怕是一會得紅成大蘋果。”
言語俏皮,舒穎說著,還不忘捂著半張臉做害羞狀。
舒母和舒灝看著這樣逗趣的女兒(小妹),一個沒忍住齊笑出聲。
“你的臉已經紅了,沒感覺到嗎?”
顧彥回到堂屋,眼神柔和而寵溺,出言打趣。
“哪有?我臉上的溫度很正常,你可彆睜眼說瞎話。”
鼓起腮幫子,舒穎瞪眼男人。
顧彥見狀,喉中忍不住發出低笑。
看著他們二人相處,舒母眼裡滿是欣慰。
舒灝則除過羨慕嫉妒還是羨慕嫉妒。
……
四人閒聊片刻,舒母不知突然想到什麼,隻見其神色一變,說:“我好像看到了一個熟人!”
“……”
顧彥和舒穎,連帶著舒灝皆是一頭霧水,就聽舒母又說:“是胡小草,那人絕對是胡小草,我現在越想越覺得很像!”
“胡小草?”
舒穎嘴裡念叨著這個名字,繼而眨眨眼,淺聲問舒母:“媽說的是那個在我年幼時將我故意丟掉的保姆?”
“嗯。”舒母輕點頭,繼而臉色冷然說:“雖二十來年沒見,胡小草的相貌也變得與當年有些差彆,但她嘴角右下方位置有顆綠豆大的黑痣,我有清楚看到。”
經舒母這麼一說,舒灝想到了他們娘倆乘坐班車抵達北河鎮,下車那會看到的一個中年婦女。
具體點說,他們有看到一場婦女吵架的場麵,其中一個婦女便是舒母口中的“熟人”。
事實上,這個“熟人”正是二十來年前在舒家做過保姆,卻將雇主家年幼的團寵寶貝閨女惡意丟棄的胡小草。
“媽,你說的黑痣,我確實有在那個矮個婦女的嘴角右下方看到。”
舒灝如是一說,無疑證明舒母沒有眼花。
“媽是想找到你看到的那個婦女?”
顧彥適時做聲。
“是得找到,她若真是胡小草,我得找她問個明白,為什麼要在當年丟掉我的穎兒,還有……既然她犯了罪,不管事情過去了多久,她都得為她的行為受到法律製裁!”
眼神冰冷,舒母的語氣充滿憤恨。
“我會把人找出來。”
顧彥直接給出他的決定。
既然人能出現在北河鎮,想來多半就居住在北河鎮管轄範圍內,隻要用心找,不怕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