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伉不住地點頭:“姑母也是這麼說的。”
公孫敬聲:“一姨母?”
衛伉:“大姑母很少去我們府上。”
小太子遞給他一塊茶點:“不怕再碰到以前嘲笑你的那些人?”
“手下敗將,何懼之?”衛伉說完哢擦咬一口油炸小點心。
太子見他這樣很想說,那些人是孤的手下敗將。見他高興,小太子改問公孫敬聲去哪兒用午飯。
公孫敬聲朝斜對麵看一下,隨後敲敲牆壁。片刻,小太子的禁衛推門進來。小太子朝斜對麵看去:“要四個房間。”
常隨他出來侍衛明白,中午不回去了。
衛伉期期艾艾地問:“我可以不回去嗎?”
小太子:“現在我們隻有三個房間,你說為何到斜對麵就多要一個房間?”
衛伉喜笑顏開:“因為算上我的隨從三個房間有點擠。”
小太子朝他腦門上彈一下。
“表兄,我告訴你一件事。”
霍光在衛伉一進來就找夥計要個茶杯。小太子接過他遞來的茶杯給衛伉到半杯水:“不急。”
衛伉喝點水潤潤喉:“父親誇我劍術精湛快趕上他了。”
“雷被教的?”
衛伉點頭:“不愧是‘淮南八公’之一。有些才能。”
“你可以說淮南王優柔寡斷,也可以說他心胸狹隘,唯獨不能說他才疏學淺。”小太子擦擦手,“何況他當年一心想著反。”
衛伉:“我聽說過,淮南王很看重雷被。陛下竟然還敢用他。”
“父皇用人何時在乎過出身?”
衛伉不由得想起他父親和趙破奴,還有一些憑軍功封王的匈奴人:“陛下大氣!”
“這話當著他的麵說更好。”小太子又給他添點茶。
衛伉搖頭,說不出口。
公孫敬聲見他又拿一塊點心:“少吃點。”
衛伉嚇得放下。
小太子:“無妨。敬聲,你忘了?我十四,他十三。半大小子吃窮老子。現在吃飽喝足,過半個時辰還能吃這麼多。”
衛伉點頭:“我最近就總感覺吃不飽。”
公孫敬聲想起他早幾年也是這樣。
小太子:“不過你也得仔細點,一旦感覺胖了就不能再像現在這樣吃。否則隻會越來越胖。”
“不會的。”衛伉搖頭,“父親不許我變成大胖子。”
小太子給霍光添點茶。霍光慌忙起身接過壺:“我來就行了。”
三人等衛伉吃好喝好就去斜對麵。
他們去的有點早,食肆掌櫃的拿出六博棋叫他們消遣。恐怕
他們賭錢,還令夥計時不時上來添茶水。
晝短夜長,小太子也沒在東市呆太久,飯後稍作歇息就起駕回宮。
翌日清晨小太子拿著寶劍到太子宮外,劉徹慢悠悠從永巷方向過來。小太子想調侃他幾句,不過他想到老父親先前乾的事,板著臉問:“來乾嘛?”
劉徹朝他腦袋上拍一下:“禮數呢?”拿走他的劍,“跟朕切磋切磋。”
父子倆你來我往一炷香,收劍一笑泯恩仇。
飯畢,小太子同以往一樣去宣室殿聽政。
如此半個月,休沐日下午,公孫敬聲和昭平君結伴而來。他打算晚上住昭平君那裡,明日一早直接去少府府衙。
小太子在茶室畫花花,見一人進來就令小宦官把茶幾上的筆墨紙硯收起來,又叫伺候的人下去歇息。
昭平君動手煮茶,公孫敬聲告訴他霍光的親事退了。那人也查清楚了。
小太子:“讓我猜猜看。你對他有恩?”
公孫敬聲搖頭:“有恩的不是我,是大表兄。”
“去病表兄?”
公孫敬聲:“他弟乃期門侍衛,表兄選的。他請師傅的錢,後來進入太學買筆墨紙硯的錢都是他弟出的。”
“他弟?”小太子以前隻聽說過兄長供弟弟讀書上進。
公孫敬聲:“是我沒說清楚。太學分蒙學和大學,這個你知道。此人是我們大學同窗。大學同窗很多都比我們年長。”
“他是如何知道的?”小太子很好奇。
昭平君:“他弟妹是那名女子遠房姊妹。其實以前不怎麼來往。他弟被選到大表兄麾下,這女子一家才同他弟妹母家恢複往來。”
小太子好奇:“你也知道?”
公孫敬聲解釋:“嫂夫人好心,請母家姊妹幫忙打聽的。”
“原來如此。”小太子問公孫敬聲,“你有沒有好好謝謝人家?”
公孫敬聲:“上次休沐請他吃頓飯。沒叫霍光和大表兄知道。省得節外生枝。”
小太子很是意外,敬聲真懂事了。
昭平君:“霍光那邊難辦了。”
公孫敬聲不這樣認為:“一舅定親的時候都一十多了,他急什麼?我母親身為女子像他這麼大才定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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