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目前的情況不太對勁,正在考慮要不要睜開眼睛。()
太宰當時確實說了,在我叛逃之後他們還會想我念我記得我,每當午夜夢回都會想起我所有的好。但想著想著感情還會變質的嗎?我和立原君隻是純粹的小夥伴之情而已,他親我乾啥?含蓄的日本人連喜歡和愛都要換一個文藝的方式說出來,不是用這種方式來表達思念之情的吧。
“所有人都說你死了,他們說你的屍體應該被魚類啃食殆儘。他們找不到你,我也找不到你。”他聲音開始變得低沉沙啞,悲慟與欣喜交織,“那天見到你我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太好了,你沒死,真的太好了。”
我知道我沒死你會很高興,但是你是不是高興過頭了。立原君,你這樣讓我有點方啊,你到底怎麼了,以前的你不是這個樣子的。
“彆怕,我以後一定會保護好你的,不會再讓你發生意外。”頭發被他輕輕地彆在耳後,他說道,“他們明明知道卻什麼都不告訴你,這群惡名昭彰的家夥隻是想要利用你而已。”
我一頭霧水。
認真思考過後我稍微懂了他這句話的意思。
廣津柳浪和他曾經是見過我的,當時我還在酒廠當一個快樂的二五仔,接到任務在橫濱港邊的一間倉庫裡進行交易,正好被他們逮住了。所以應該是他向廣津柳浪提起過我,但對方讓他不要再提及這件事情。廣津柳浪自然是知道我的身份的,但立原道造不是,以他的視角應該是黑手黨明明在過去見過我,卻因為我的能力什麼都瞞著我,為了我能繼續為黑手黨做事。
突然覺得我的身份悲情起來,不知道是我想多了還是他想多了。
“雙葉,我喜歡你。”他說。
我:???喜歡啥???
我離開的這幾年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會喜歡我?他什麼時候喜歡我的?怎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一瞬間冒出了太多個問題,但現在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我總覺得再不醒過來就麻煩大了。呻/吟一聲皺了皺眉頭,我假裝剛醒過來一般慢吞吞地睜開了眼睛,含糊不清地問道:“到了嗎?”
“嗯,已經到停車場裡,見你睡著沒好意思叫你。”對方已經恢複原樣,像是剛才一切都沒有發生那般,熄了火轉頭看向我,“需要我送你上樓嗎?”
“不用了。”我搖頭拒絕了,“你等下要怎麼回去,開中也的車嗎?回頭你把鑰匙給廣津就可以了。”
“我自己坐計程車回去就好。”他說。
立原道造的反應讓我覺得有點害怕了,不要臉地想一下,該不會隊長和琴酒都對我產生了這樣那樣的感情吧。
不不不,應該不太可能。都幾年過去了,隊長估計已經和那位小錦結婚生子,琴酒說不定都泡到雪莉了。
立原道造在「黑蜥蜴」,我們的工作重合得不多,基本就沒怎麼碰過麵。我把最後一份文件簽好,捶捶肩膀準備下班的時候,有人敲響了我的乾部辦公室的門。
穿著燕尾服的銀發男人,耳垂上掛著造型誇張的金色耳墜。
五大乾部之一的A。
他帶著大量錢財投靠黑手黨,並得到了乾部之位。長著一副即將死去的炮灰模樣,大姐頭還讓我小心一點這個男人,說他不可信。
“A?”我挑挑眉,“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今晚有彆的安排嗎?加奈小姐。”他單手置於胸前,邀請道,“要不要到我的賭場玩玩呢?”
他該不會是想騙我的錢吧,可我看起來也不像是很有錢的傻子啊。我果斷拒絕了:“我不太會賭博,要是擾了你的興致就不好了。”
“玩玩而已,加奈小姐。”他嘴角的笑意加深,“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首領和其他幾位乾部並不信任我,你就當做我想和你這位剛來的乾部打好關係。”
他們不信任你,我也不信任你啊。不過有錢不賺是傻子,反正我也不會對他的示好心動,所以我勉強應了下來。
賭場裡魚龍混雜,A替我換了籌碼,讓我自己隨意玩,如果有需要就隨便找一個工作人員讓對方聯係他。
我餘光瞥到一直跟在我附近的工作人員,隨手把幾十萬的籌碼全部扔在了□□上,“壓黑17。”
□□邊的賭客都看著我,性感荷官十分專業,臉色一點不變問還有沒有人想要下注,沒有她就打球了。賭場裡沒有一項設備是不能作弊的,隻不過難度不同而已。轉盤不好操縱,所以我輸了,但是沒關係,很快就有人給我送了一大把籌碼。
這回我換了個遊戲,我溜達了一圈,把目光放在了猜單雙大小的圓桌上。正準備把籌碼扔下去,就察覺到有人朝我走近。穿著緊身開衩長裙的金發女人湊了過來,眉眼含笑地建議:“小姐,我覺得壓大比較好。”
“輸了你賠我嗎?”我瞥了對方一眼。
“我把自己賠給你好嗎?”她勾唇一笑,往我耳邊曖昧地吹了一口氣,“小女孩,你正好是我喜歡的類型呢。”
我呸!你喜歡的不是琴酒嗎?雖然我戴著琴酒的帽子,但我和琴酒還是有本質區彆的。也不知道我離開了這麼些年,這個前·情敵一號和另外一個前·情敵二號有沒有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