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得呢,就是想詩也不做,這幾日咱們得練習箭術,還有騎馬。”長孫愉愉道。
“這是做什麼呀?愉愉,就是被長孫丹急了,也不至於為著她一個人就讓咱們都學箭術吧?那豈不是拾人牙慧?”杜麗棠道。
“才不是為了她呢。”長孫愉愉嫌棄地撇嘴道:“是鐵真部的郡主過兩日就要入朝了,聽說她騎術和箭術絕佳,到時候肯定會找人比試的,們若是不想丟臉,這幾日就跟著我練練吧。”
顧靜婉道:“是了,我也聽說鐵真郡主要入朝。她們素來看不上咱們中原女兒的柔弱。十年瀚海部的郡主入朝,咱們就輸過一回了,可是許久都抬不頭呢。”
餘人倒是所謂,反正騎術和箭術她們也是從小就學過的,隻是不那麼精通而已。但陳一琴就兩眼一抹黑了,“可是騎馬和射箭我都不會。”她在南邊兒時也就讀讀書,做做針線。
朱慧蘭也咬著嘴唇道:“我倒是會騎馬,但是射箭不會。”
長孫愉愉擺擺,“放心吧,先生都們找好了。”
跟著長孫愉愉自然是什麼都不用操心的,射箭的弓、扳指等都準備好了,射完箭泡的牛乳和花瓣水也都一應俱全。
朱慧蘭身子太肥,騎馬的時候上馬都艱難得不得了,倒是射箭的時候,下盤比較穩,眼厲心穩,很快就上了。
長孫愉愉道:“這不行啊,身體太肥了,穿什麼都難看。”
朱慧蘭也想瘦,可打小胃口就好,怎麼也瘦不下來,最後也就自暴自棄了。“可是我就是瘦不下來。”
長孫愉愉想也沒想地道:“瘦不下來,以後就彆跟著我們玩兒了,太難看了。”
這話既直又傷人,聽得陳一琴一愣一愣的。
朱慧蘭卻急了,她是好不容易才勉強攀住了長孫愉愉,怎麼肯放。“縣主,我一定瘦下去。”
“彆光說不練。”長孫愉愉道。恰逢即將開飯,她吩咐蓮果道:“彆慧蘭吃米飯了,她一碗蒸冬瓜,另配一碟子青菜。”
朱慧蘭聽了臉都綠了,卻不敢吭聲,隻能看著桌子上他姑娘的山珍海味,自己眼卻就兩碗菜蔬。
長孫愉愉掃了眼朱慧蘭,“這是故意的,就是為了讓克製自己的食欲。不過也彆覺得咱們是針對,蓮果,替我也拿冬瓜和青菜,我陪著慧蘭吃。”
朱慧蘭連忙擺道:“不,不,縣主不必這樣的,我吃,我一定能克製。”
長孫愉愉卻沒再會朱慧蘭,自己拿筷子吃了麵的蒸冬瓜。
朱慧蘭也低頭嘗了一口,這冬瓜沒油沒鹽,對吃慣了珍饈的她來說,真是難以下咽。她偷偷地抬眼覷了覷長孫愉愉,卻見她姿態優雅地吃著那冬瓜,從她臉上絲毫看不出什麼“難以下咽”的神情來,她就一筷子一筷子那麼認認真真地吃著。
朱慧蘭哪兒敢挑剔啊,再難吃也隻能跟著吞咽。畢竟人華寧縣主為了她才吃冬瓜和青菜呢。朱慧蘭吃一口菜就偷偷瞄一眼長孫愉愉,到最後竟也不覺得難吃了,她著沒想到“秀色可餐”這句話對女子也適用。
用過飯,眾人休息了片刻,便被肖子清叫了來,去蹲馬步。
眾人哀嚎一聲,唯有長孫愉愉最先站來道:“彆偷懶了,否則到時候丟臉的可是咱們。下盤不穩就不準,趕緊蹲馬步吧,待會兒還有難的呢。”
隻是大夥兒都蹲馬步的時候,長孫愉愉卻站在一邊沒有動,鐘雪凝立即就不願意了,“愉愉,把咱們弄來蹲馬步,倒好就在一旁看著。”
長孫愉愉道:“我那是不用蹲了。”
“為什麼不用蹲啊?”杜麗棠問。
長孫愉愉道:“蹲馬步是為了讓下盤穩,我已經很穩了。”
眾人還是噓她。
長孫愉愉道:“好啊,不信們來試試,不過這之咱們得有個對比,們可站穩了,我要來踢腿了。”她說著就一腳橫掃到鐘雪凝的左腳邊,鐘雪凝身子一晃險些就摔倒了。
長孫愉愉順勢推了一把旁邊的陳一琴,果不然陳一琴也倒向了一邊。她搖搖頭道:“看看,們這下盤太不穩了,箭出射的時候也會不穩呢,那可謂是失之毫厘謬以千裡。”
鐘雪凝收了腿道:“好啊,現在我們來試試。”
長孫愉愉做出一副“我不怕”的樣子來,先煞有介事地運了運,然後左腿往旁邊一邁,很有勢地蹲了下去,“來吧。”
鐘雪凝以牙還牙地用腿去掃長孫愉愉,她卻紋絲不動,陳一琴用指去推她,她也還是穩若磐石。
“可以啊。”鐘雪凝道,“我以為這麼穩當的隻有朱慧蘭呢。”她這還是在話朱慧蘭肥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