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主, 其實我收的寶石裡有一顆並沒有賣給羅刹國的毛子,那寶石的成色實在是太美了, 我覺這天下除了你再沒人配上,就留下來了。”朱慧蘭將一個巴掌大小的不眼的木頭匣子遞給了長孫愉愉。
長孫愉愉揭開來一看,木盒子裡鋪幾層絨布,那絨布上靜靜地躺一顆鵪鶉蛋大小的紅寶石,紅透徹而晶瑩,在燈光下更是璀璨如火。饒是長孫愉愉也很少看到這樣大的紅寶石。
“這太貴重了。”長孫愉愉將木盒子給了朱慧蘭。
朱慧蘭道:“其實這顆寶石鐵真的人也不願意拿出來的,是蘭珠郡主特地給我的, 我當就道她就是想給你的。”
長孫愉愉想了想, “你收成多少銀子,我給你吧。”
朱慧蘭道長孫愉愉這種人, 是絕對不會平白受人恩惠的, 對她們而言人情卻是更難的兒。
“一千兩。”朱慧蘭道。
長孫愉愉點點頭,這價格實是很便宜的。
議過了紅寶石, 長孫愉愉又道:“慧蘭,如果那賑貸的銀子收回來,你明白我的意思的,我是想拿給你做本金,但是這銀子是做善的, 輸不,你想明白了再回答我, 這筆銀子你要不要用。”
朱慧蘭道:“要,縣主, 我道你這是在幫我的大忙。”
長孫愉愉點點頭,“好,那就先這樣說, 看看本金能收回多少吧。”
朱慧蘭主動道:“愉愉,那要不要我派人幫你們去收本金。”
長孫愉愉揉了揉眉頭,“我們這是做善,如果找窮凶極惡的人去收銀子卻怕反而壞了名聲,可是讓尋常人去,我又怕收回的銀子太少。”說到這兒長孫愉愉擺了擺手,“算了,你也彆管了,我自己想辦法吧。”
最近怎麼儘遇這些讓人頭疼的兒?長孫愉愉歎息一聲,讓人備了馬車往陳府去,陳一琴也是出了一份股的,她母親薑夫人不許她出門,所以長孫愉愉隻能將銀子給她送過去,雖然也不多,就四十兩。
客人上門總不能無禮地攆走,薑夫人隻能忍脾氣請長孫愉愉這個不速之客門。
然而美人總是讓人賞心悅目的,長孫愉愉更是美人中的美人,哪怕薑夫人對她有再多的怨氣,但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卻是心歎,不道老天爺怎麼造就出這樣的美人兒的。
她穿一襲淡淡的鵝黃衣裙,隨光線的移動能隱隱看到那疊紗下的團花紋,卻也是霧裡看花,越發地讓人想一探究竟。
她個子很高,人卻很瘦,頗有體不勝衣的出塵脫俗之感,臉上帶甜甜的,很是平和,並沒有華寧縣主該有的驕矜。但是那種天生的高貴氣卻是連宮中那幾位公主也是比不上的,甚至都差她幾丈遠。
這位是個讓人一就忍不住自慚形穢的人。
“薑夫人。”長孫愉愉朝薑夫人施了一禮,“上次魔鬼灘的兒我一直想跟你說聲抱歉,我不該讓阿琴冒險的。我向你保證下次再不會有這種兒了。”
薑夫人歎了口氣,“我道你們這些小姑娘的熱血,隻是你們也想想我們這些做爹娘的該多擔心,想來晉陽公主也是一般擔憂的。”
“是,我娘把我罵了個半死,找個頭把我的月銀都給停了。”長孫愉愉半是懊惱半是埋怨地道,但她這種態度卻仿佛將薑夫人當做了親近的長輩一般,絲毫生疏感也沒有。
以至於薑夫人對她的惡感都少了不少。
“對了,你找阿琴做什麼呀?”薑夫人問。
長孫愉愉當然不肯在薑夫人這種香門第出的人前說銀子的兒,她們就是心裡高興臉上也會嫌棄的,所以道:“我許久沒阿琴了,也想當為上次
的兒說聲抱歉。”
薑夫人了,“阿琴有些囉嗦,怕是在換衣服。”
“無妨,我正好跟夫人說說。”長孫愉愉眉眼彎彎地道。
“哦,我以為你們這些小姑娘最不喜歡跟我這樣的長輩說了。”薑夫人道。
“夫人不一樣啊。我娘說,薑氏女在天下都聞名,而且是一家有女百家求,我想能多親近夫人,以沐雅風呢。”長孫愉愉道。
薑夫人並不領情地了,“以縣主的份其實大可不必恭維我。”
長孫愉愉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耳朵,“我是怕夫人在怨怪我,不肯讓阿琴同我往來。”
“哦,不我家阿琴有什麼入了縣主眼的,讓縣主肯如此屈尊降貴。”薑夫人問。
“沒有屈尊降貴,我是真心喜歡同阿琴做朋友。她為人良善真誠,對人也細致周到,我在她上學到許多東西,同她相處也格外的開心,跟她做朋友,我就道她是那種一輩子都能來往,且可以互相倚靠的朋友。”長孫愉愉道。
這讚譽不可謂不高了,薑夫人也沒想到長孫愉愉是這樣看待陳一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