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一動不動地任長孫愉愉咬,還調侃道:“小心點兒,彆把牙崩了。要缺個門牙可就不美了。”
長孫愉愉徒勞無功地鬆了嘴,男人的身體怎麼跟銅牆鐵壁似的,完全沒辦法下嘴,她嫌棄道:“你的肉怎麼那麼硬?”
“就是怕被咬啊。“陸行記重新拿起掉落的書卷道。
長孫愉愉的手再次擋在了陸行的書卷上,“不許看書。”
陸行依言放下書。
長孫愉愉這才消了一點兒氣兒。“為什麼隻許我帶五艘船啊?”
“你也看到了冬日河裡水少,而且已經有浮冰了,下頭送漕糧上京的船又多,河麵上已經很擁擠了。再且,船多了容易引人注意,你不怕被強盜惦記麼?”
“還有強盜?“
陸行笑道:“怎麼,你以為這天下都很太平?”
長孫愉愉不說話了,鬆開了捏著書的手,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下棋麼?”陸行收了書卷道。
長孫愉愉倨傲地道:“我下棋隻喜歡贏不喜歡輸。而且輸家還不能太差,最多輸一子兩子的,不然我提不起興趣。”
陸行為之氣結,“慣的你。”
長孫愉愉的眉頭都快挑上天了。
“行,來吧。“陸行找出棋盤和棋子道。
長孫愉愉沒想到這樣子陸行居然還肯跟自己下棋,那她也就不客氣了。雖然提出的要求有些無理,但長孫愉愉還是真心不想輸給陸行,因此落子時額外用心地在思考。
陸行看著凝神注視棋盤的長孫愉愉,心忖這下可好了,總算是不哭了。
一局下來,陸行恰好輸了長孫愉愉一子。
長孫愉愉狐疑地看向陸行,不知道是自己棋藝真的比他好,還是他故意的。
“再來。”
陸行點頭。
第二局、第三局直到第五局,陸行每一局都是不多不少正正地輸一子。
長孫愉愉氣得吹胡子瞪眼睛的,“你故意的輸給我的!“
陸行收拾著棋子道:“這不是你自己提出的要求麼?每局隻輸一子還是挺費腦子的。”
長孫愉愉瞪圓了自己的眼睛,嘴唇動了動,但是卻沒出聲。
“在心裡罵我?”陸行眼皮都沒抬地問。
長孫愉愉甩他一個白眼兒,“不是在心裡,嘴上我也罵你,臭顯擺!“
”你不是也愛顯擺麼?“陸行反問。
“我顯擺了什麼了?“長孫愉愉問。
”一天換三身衣裳,顯擺你衣裳多。“陸行道。
長孫愉愉恨不能垂陸行,“我那是顯擺衣裳多麼?”話雖如此,但長孫愉愉又有些納悶兒,陸行居然看得出她一天換了三套衣裳?他不是眼皮都不帶抬一下的麼?
“那不然是顯擺什麼?“陸行抬頭看著長孫愉愉道,“哦,懂了。”
“你又懂什麼了?”長孫愉愉問。
“既然不是顯擺,那就是一天吃了飯沒事兒乾。“陸行總結道。
長孫愉愉氣得抓起棋盤上的棋子兒就扔陸行。
陸行伸出手準確地接住了飛來的棋子兒,結果卻更惹得長孫愉愉生氣。她一手不夠用,就兩手抓起棋子兒朝陸行扔。
陸行一邊接還一邊把棋子擱回棋盒裡,一個不落。
眼見著棋子兒都要扔完了,長孫愉愉還是沒有打著陸行。她突然頓住手不打了。陸行自然也停住手,坐直了身子。
長孫愉愉趁他放鬆警惕的時候,把手心裡最後一顆棋子衝他腦門子招呼過去。
”咚“地一聲,打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