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然是吹牛。自打那回長孫愉愉見陸行跟西域公主聊得十分歡快,她卻一句都聽不懂之後,就有了學西域話的心思。
因此還沒嫁給陸行之前,她就讓晉陽公主給了尋了個西域話的先生,到後來被關在寧園,成日裡無所事事的愁悶,嘉泰帝也怕她悶出病來,就尋了些歌姬、舞姬送進寧園。
那些舞姬裡也有胡姬,偶爾長孫愉愉精神好時,就把她們招來說說話。如此一來,他們這一路又在西域諸國住了不少日子,長孫愉愉的西域話水平自然直線飛漲。
“了不起。”陸行笑道,“上回索菲亞公主去我朝時,我記得你還不會說呢。”
說起索菲亞,她顯然還記得陸行這位英俊的鴻臚寺官員,也記得送過她風箏的華寧縣主,因此很熱情地派了官員來迎接他們入宮相聚。
西域的姑娘熱情奔放又好客,索菲亞女王一見到陸行就更是熱情。
“咱們六、七年沒見麵了吧,真沒想到還能再相聚。”索菲亞敬了陸行和長孫愉愉一杯酒。
待酒過三巡,索菲亞有些醉意地道:“愉,你還是這麼瘦,你嫁給了陸這樣的人,身板兒這麼瘦可哪裡受得了?”索菲亞稱呼長孫愉愉和陸行那都是發音怎麼方便怎麼來的。
長孫愉愉是有些受不住陸行,但是也經不得人當麵提起啊,她用著流利的西域話道:“他也很瘦啊。”
索菲亞拉著長孫愉愉的手道:“不一樣,不一樣,我有那許多丈夫,我隻要看一眼他們的腰身就知道誰厲害。”
長孫愉愉的臉紅了,她沒索菲亞女王這樣肆無忌憚,卻又忍不住好奇,“你有很多丈夫?”
索菲亞舉起了雙手,開始掰手指,最後定格在,“九個。”
長孫愉愉聽了直咋舌,卻又難免好奇,“那你怎麼受得住的?”
索菲亞很驕傲地挺了挺胸。
長孫愉愉沒話說了,索菲亞是今非昔比,整個人大了兩圈,腰身粗了,胸口嘛自然就豐潤了。她們喝盤陀的衣衫又比較暴露,半隻手臂一截腰肢都露在了外麵,那胸口看著就更是宏偉了,饒是長孫愉愉這樣“靦腆”的性子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既然是酒宴,那肯定少不了歌舞。
索菲亞奉陸行和長孫愉愉為上賓,還特地叫了她妹妹出來獻舞,當然不是同胞妹妹,但也是妹妹,這在國朝,那非通家之好是不能如此的。
索菲亞的妹妹古娜比她年輕了將近十歲,一頭金色的秀發隨著她的舞蹈飄散在身後,好像金色的緞子一般。
她有一雙翡翠綠一樣的眼睛,睫毛又長又黑,顯得一雙眼睛格外的傳情和明亮。而且她的腰肢乃是少女的腰肢,非常纖細,比長孫愉愉的腰也寬不了兩指,但她那高聳的胸脯和圓潤的臀就不是長孫愉愉能比的了。
至於肌膚,喝盤陀的姑娘那才真正的稱得上是牛奶一樣雪白的肌膚,而且臉頰紅潤得好似玫瑰花。
她們進入西域這麼久,雖然也見過一些生得美的西域女子,長孫愉愉卻從沒放在過眼裡,更不用說心上。
但這古娜一出來,長孫愉愉就忍不住去偷瞥陸行。
古娜公主許是沒見過天0朝來的年輕男子,而且聽她姐姐說乃是天0朝的狀元,學問最好的男子,難免有些好奇。這會兒一看,但見陸行生得高大俊美,又有她們喝盤陀男子沒有的那種溫潤清華的氣質,古娜的那雙瀲灩迷人的大眼睛就一直往陸行身上瞅。
長孫愉愉也瞅陸行呢,但是陸行不瞅她,而是專心致誌地看著場中的舞者,也就是古娜公主。
到晚宴結束,長孫愉愉忍不住陰陽怪氣地道:“好看吧,好看得眼睛都恨不能貼在人身上了是吧?還說不想當駙馬呢。”
陸行好笑地道:“我那是出於禮貌,總不能古娜公主跳舞的時候,看也不看吧?”
長孫愉愉覺得陸行在說“古娜”二字的時候特彆黏糊,她眯了眯眼睛,“陸九,你少給我打馬虎眼兒,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男子那點兒猥瑣心思呢,你是禮貌嗎?我看你眼睛一直盯著人家,盯著人家……”長孫愉愉可說不出那幾個字兒,隻能示意地看了看陸行的胸口,“盯著人家那兒看。”
說不得索菲亞和古娜的瑰麗雄偉都讓長孫愉愉嫉妒得眼睛紅。
陸行道:“我沒有盯著一個地方看,隻是禮貌的看著古娜公主的臉,你是誤會了。”
“我有沒有誤會你心裡清楚。”長孫愉愉道。
陸行不怕死地繼續道:“那也總比盯著人的腰肢以下好吧?那豈不是才是下流?”
長孫愉愉氣得眼睛都紅了。
陸行上前摟著她道:“我怎麼看著縣主像是在吃醋?”
按照長孫愉愉的慣性,她應該說,“我吃醋?你就是移情彆戀我都不在乎”,可是相處了這許久,長孫愉愉覺得自己要說什麼都能被陸行給猜中,他後麵肯定有一車軲轆的話等著自己。
長孫愉愉索性回摟住陸行,抬眼望著他,“是啊,我就是吃醋了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