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音一落,金錮便露出了恍然之色,“這麼說的話,之前那猴子偷襲的一棒子,也是你小子搞的鬼?我就納悶了,那麼近的距離,那猴子竟然還能失手的。”
“你很希望給它一棒子敲死麼?!”林錚沒好氣地笑道。
“那肯定不行啊!”金錮老神在在地笑道,“我那鑄劍之法才剛有點兒眉目呢,這時候我哪舍得死啊!不過這麼說的話,還真是你小子幫的忙啊!”說著老頭子的雙眼便是一亮,“也就是說,我們這一路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你小子也幫了忙吧?不然的話,這一路下來,隻怕我們已經折損不少人手了。”
“你還有點兒自知之明的嘛老頭子!”林錚哭笑不得地說道,“然後呢?現在有沒有一點兒什麼感想?讓你們老是鑽在山莊裡麵鑄劍的啊!”
聽罷,金錮這就感慨道:“確實是個問題啊!看樣子,以後還得安排一下弟子們出去曆練曆練才行,免得以後再出現這種丟人現眼的事兒。”一個宗門的高層精銳,竟然給一個賊偷耍得團團轉的,若非有林錚暗中幫忙,差點兒就給全滅,這實在是太丟人了一點兒。
看到金錮和銀華都露出了反省的表情,林錚也就放心了一些,這次出了這麼大的糗,相信他們以後會做出一些改進的。
“所以說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林錚聽得便是一個趔趄,確信銀華的腦子肯定還沒有完全擺脫汙染的影響!迎上她那認真的眼神,這就沒好氣地說道:“這是私人秘密,恕不奉告!”
“小氣的!”銀華有些不滿,“最多我拿自己的秘密和你交換。”
“不要!”林錚果決地回答道,“比起這個,你不應該更關心一下其他的事兒麼?”
話音剛落,金錮便大叫了起來:“石中鐵劍胚!”
將給鑄就成血劍的劍胚拿到手中,金錮和銀華臉上都滿是心疼之色,“毀了!毀了!這給汙染得太嚴重了,根本沒法補救啊!”
“會麼?我看看!”
從金錮手中接過血劍之後,林錚便給端詳了一番,恩,的確是
汙染得相當嚴重了,死者的怨氣惡念充斥著整把劍的內部,一般的手段根本無法對其進行淨化,不過林錚這不是有青蓮冥火麼!
“轟——!”漆黑的冥火衝天而起,隨之縷縷不成形的怨魂便從烈焰中尖叫著散溢而出,看得林錚忍不住一陣歎息。這些被獻祭的生魂已經被破壞得支離破碎,根本無法再入輪回了!
不多時,冥火消散不見,原本猩紅的血劍,這會兒已經變成了雪亮的銀白色,其內部的汙染,已然給冥火淨化得一乾二淨了。
回過神來,金錮頓時便激動地問道:“你那是什麼火?”
“青蓮冥火、”林錚擠出笑容說道,“不和你說了麼,我也是懂那麼一點兒煉器之道的,有個火種那也便利一點兒。”
“這隻是便利一點兒那種程度麼?”
聽著銀華那充滿狐疑的話,林錚這就笑道:“不說這個了,看看你們的劍胚吧!”說著,林錚便將劍胚遞回給金錮,“怎麼樣?還不錯吧!”
金錮摩挲了一番手中的劍胚,繼而欣喜地一陣點頭,“汙染已經完全消失了,就連純度都提升了不少,你小子那青蓮冥火還真不錯啊小子!”
怎麼又繞到火種上麵來了!一陣無語之後,林錚便拿出了裝著賊偷的瓶子,蠻橫地將話題轉移開來。
“現在,咱們來聽聽這個賊偷的話吧!這家夥居然不是滅門血案的凶手,我想這絕對不是個好消息。”
聞言,金錮和銀華的臉色頓時便嚴肅了起來。他們缺少野外的常識,可不代表他們是笨蛋。劍是這家夥偷的,可他卻不是血案凶手,也就意味著還有至少一個家夥在這事件中。而通過外界的輿論環境以及他們今日的遭遇來看,這很顯然,是有某個家夥或者是勢力,正在針對他們鑄劍山莊!
賊偷是他或者他們計劃中的重要一環,不管有沒有林錚所提供的屬性分類器,當外界的輿論環境惡化到一定程度時候,鑄劍山莊勢必得做出應對的措施!而要洗清他們嫌疑的話,那麼最好的辦法,便是將凶手給揪出來,然後正好鑄劍山莊有人看到那把劍飛入了莽荒山林……
想到沒有林錚幫忙的結果,金錮和銀華便麵沉如水,策劃者對他們鑄劍山莊了解得相當透徹啊!若非多了林錚這個變數,鑄劍山莊隻怕在幾年之內,便會在綺羅界中銷聲匿跡!想到這兒,金錮便一陣吹胡子瞪眼的,繼而猛地抓住瓶子便質問道:“說!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在算計我們鑄劍山莊?!給我老實交代!”
聞言,瓶中的賊偷便露出了嘲諷的笑容,繼而悠哉地躺了下去,還翻過身去露出來一個後腦勺給金錮。這一幕是把金錮給氣得肝火大動的,“小王八蛋!你到底說不說!?再不說彆怪我不客氣了!”
“生什麼氣啊!和一個賊偷置氣,你不嫌掉價了一點兒麼?”安撫了一下暴躁的金錮之後,林錚便玩味地望向賊偷,“他會說的,而且很快就會。”
賊偷聽得便是一聲嗤笑,繼而輕蔑地盯著林錚道:“有什麼本事你倒是使出來啊?我要是告訴你一句,我就是你孫子!”
“我可不要你這種貨色的孫子!”林錚搖起了頭,而後打開了瓶蓋,“總之你好好考慮一下吧!”說著,林錚便往瓶子裡麵灌注了幾縷巽風進去,而後加持上靜音陣紋。
瓶中的聲響消失了,然而瓶中的畫麵,卻看得金錮和銀華一陣毛骨悚然的!無聲的畫麵中,賊偷露出了一張猙獰而瘋狂的表情,他不斷地在瓶中扭曲掙紮,不斷地捶打著瓶子,甚至用自己的腦袋不斷地撞擊瓶身。然而他所做的一切全是徒勞的,不論他在裡麵如何掙紮求生,都始終無法突破那薄薄的一層玻璃。
“你到底做了什麼?”金錮惡寒著問道。
“沒啥,就是往瓶子裡麵裝了點兒巽風而已。”
“巽……巽風?!”兩人的嗓音不由自主地便尖銳了起來,不管是什麼樣的巽風,它們都具有相似的特性,那便是對肉身和靈魂的分解效果,區彆隻在於效果的強弱而已。而不管是哪一種巽風,給它們直接吹襲到靈魂的話,那絕絕對對,乃是比死亡更加恐怖的痛苦,而看瓶中那賊偷的表現,恐怕林錚扔進去那就不是一般的巽風那麼簡單!話說這家夥的巽風是從哪兒弄到的?和火種不同,巽風這種要命的東西,可還從來沒有聽說有誰能掌握的。
不對不對,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回過神來,銀華趕忙問道:“這樣下去,不會把他折騰得魂飛魄散吧?!”這家夥身上還有他們所需的重要情報呢,要是給林錚折騰得魂飛魄散,回頭上哪兒去找那個策劃者的線索啊!
“放心好了!”林錚淡定地說道,“這種事兒我熟得很,那點兒程度的巽風隻會讓他感到疼而已,是絕對不會導致他魂飛魄散的。”
這種事兒你竟然很熟?!金錮和銀華聽得便是一陣暴汗,你這家夥到底是乾什麼的啊?怎麼聽著感覺你才是個大反派啊!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