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收藏室大門,一個個精美的展示架便映入了林錚的視野之中,各種各樣的架子上,陳列著琳琅滿目的各式裝備,質量好不好這個先且不說,至少看上去那是相當的震撼,把林錚給看得眼花繚亂的。
此時,格雷烏斯已經裝備上了一身墨藍色的金紋戰甲,正觀賞著一把雙手重劍。林錚一過來,他便頭也不回地說道:“喜歡那就把那裡拿下來,每天都這樣準時準點地跑過去,你就不嫌麻煩麼。”
林錚聽得心下便是一陣撇嘴,隨即便懶洋洋地說道:“沒有!我覺得這樣挺好的,今天我在那邊還碰到了一對有錢的夫婦呢,把我的酒錢都給請了,這免費的酒,喝起來感覺滋味就是不一樣啊!”
“博馬——!”格雷烏斯忽然轉過頭來,緊盯著林錚所偽裝的博馬說道:“現在已經不比當年了,你什麼時候才能有這個覺悟?!”
“什麼覺悟?你倒是給我說明一下啊!”
“你——!”格雷烏斯一陣氣惱,隨即將劍放回架子便說道:“我們現在已經不是當初那兩個倒黴的窮鬼了,你還要把這套過時的東西給留多久?!”
林錚掀開了皮夾克看了看,又騷包地拿出來一塊小鏡子照了照,繼而對格雷烏斯露出一張大笑臉,“我覺得還好,你瞧瞧,誰敢說我不是個帥哥的。”
格雷烏斯聽得血壓都高了幾分,揉了下腦門之後,忽然便氣結地說道:“總而言之,你給我好好地改一改你現在的德行,我們是這西教區的主人,作為主人,那就應該有一個主人的樣子,而不是整天去和那些下人一塊鬼混!”
聽罷,林錚的表情這就沉默了下來,隨即便說道:“格雷烏斯,我們曾經也是這樣的,甚至還站在更底層,你忘了麼?”
“所以我們現在爬起來了!”
“爬起來了,就應該和我們曾經的階級徹底劃清界限麼?”
“當然!!”格雷烏斯神態堅決地回答道,“不劃清界限,怎麼能說明我們和他們的不同?!我可以憐憫他們、施舍他們!但我永遠也不可能和他們成為朋友,博馬,你也是!醒醒吧!現在的你,已經無法成為他們的朋友了,他們之所以沒有離你而去,並非是因為什麼友情,隻是因為對你的恐懼,僅此而已!”
這一嘴的歪理,還真有幾分煽動性,如果在這裡的是真的博馬,現在恐怕已經動搖了。博馬的心思比較直,沒有那麼多的彎彎道道,他的話,就很難理清其中的因果關係,更彆說格雷烏斯還故意弱化了造成這種現狀的根本原因。的確,現在肯定有不少人是出於對格雷烏斯家的畏懼而留在博馬身邊,但這種畏懼是因為什麼而產生的,卻給格雷烏斯一筆帶過了。
對於這種背叛了自身原本階級的家夥,林錚也懶得再和他廢話了,反正,他從來也沒想著靠幾句話就能讓這家夥洗心革麵的,不如說格雷烏斯現在這種反應,倒是讓林錚感到心裡很是輕鬆。
這就對了,既然是壞蛋,那就壞到底,這樣咱動手的時候,就用不著有任何的心理壓力了。
“轟——!”
一道劍氣猛然便斬向林錚,將林錚身後的大門直接劈碎。
“你不是博馬!”格雷烏斯滿眼警惕與殺氣地緊盯著林錚,“究竟是誰,現出真身吧!”
這家夥,還真多疑得離譜呢,隻是稍微表現出來得有點兒不符合博馬的行動,就給他看出了破綻。不過算了,反正,巽也已經把陣法給布置好了。
“喲——!”解除了幻化的林錚滿臉笑容地打起了招呼,“初次見麵,你好啊格雷烏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