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長大後從未觸及過的柔軟。
把時間耗到淩晨後,封子越絲毫不見困意,而茶茶眼皮子已經千金重了。
她努力撐開眼皮,封子越將卷子一推,“明天再講。”
“那你困了嗎?”茶茶帶著鼻音問。
見他點頭,茶茶才收起卷子,恍恍惚惚走了出去。
茶茶回臥室時,發現陸煙房間沒關好門,還有聲音傳來,於是她探頭看了眼。
——
陸煙在接管陸氏的那一天,就讓人重新把房間裝修了一遍。
黑白灰的設計,總是給人十分壓抑的感覺。
陸煙穿著黑色睡裙,靠在窗前,手裡夾著一支煙。
荊烈在彙報些什麼,她也沒細聽,就是忽然朝他勾了勾手指,“荊烈,來陪我玩玩。”
荊烈抬起冷酷的臉,輕點頭。
將平板放置一邊,他便開始解自己襯衫的扣子。
他掐滅陸煙的煙支,抱著她到了床上。
壓抑的氣氛被一拂而散,室內開始升溫。
陸煙看著身上的男人,伸手拂去他額頭的一抹汗水。
荊烈啞聲問她,“還是沒感覺?”
認真的態度,像是給她檢查身體的醫生。
事實上,他的晉江不可描述早就不可描述了,傳遞著屬於他的熱度。
陸煙搖頭,有些惡趣味地問,“那可怎麼辦呢?”
荊烈已經習慣了她這樣子,反而很淡定,“我去衝一下水。”
陸煙身體素質很好,但是唯一一個怪毛病就是,她沒有那方麵的衝動。
即便是這種時刻,她也沒感覺。
荊烈扶著陸煙起身,給她披上睡衣,才走進了她的浴室。
陸煙有些好奇,荊烈每次都這個時候被叫停,就不覺得憋屈?
還有,他一個人到底是怎麼解決的?
她敲了敲門。
她身後也傳來一聲細微的:“姐姐,睡了嗎……”
她抱著手臂轉過身,看到茶茶小步走了進來。
“茶茶,你怎麼還沒睡?”
茶茶揚了揚手裡的卷子和筆,“馬上就睡了——”
在看到浴室門打開後,她的聲音卡在了喉嚨。
為什麼荊烈這個點會在這裡?而且他好像沒穿衣服?
“騷瑞!打擾了!”
茶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鞠躬,把長發甩出了個半圓的弧度。
然後騰地跑了出去,還貼心地將門給關好。
陸煙眨了眨美眸,回頭瞪了一眼荊烈,“你把貓兒給嚇壞了。”
荊烈貼心地說了句抱歉,又關上了門。
陸煙問,“你怎麼又進去了?”
荊烈:“還沒好。”
陸煙:“……哦。”
——
茶茶雖然聽說陸煙放浪形骸,但是今晚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她竟然跟管家哥哥也有這一層關係。
“誒……”茶茶歎氣,又忍不住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封子越還靠著門發呆,忽然又聽到了女孩的聲音。
“封子越,你睡了嗎……”壓低的聲音沙沙的,隔著一層門透到了他耳中。
封子越愣了一下,緩緩轉身,將門拉開。
茶茶揪著手指,欲言又止。
封子越難得有耐心,“有話就說。”
“封子越,如果我很有錢,你跟不跟我走?”
茶茶想過了,封子越不能一直留在陸家。
否則不管是陸煙還是其他人,對他的刺激和傷害都會導致他心理的畸變。
封子越懷疑自己幻聽了。
好半晌,他都隻是沉默地盯著女孩乾淨又忐忑的眼眸,耳邊仿佛聽到了堅硬的外殼破裂的聲音。
她或許隻是心血來潮。
但是卻撩撥著,撞擊著他的心防。
周圍變得很安靜,茶茶忍不住放慢了呼吸,走廊的燈暗了下來。
茶茶伸手推了推門,讓房間的光線照射出來。
然後抬起腦袋,繼續等他的答案。
封子越喉結動了動,聲音冷冰冰的,“可現實是,你沒有錢。”
茶茶當頭遭受暴擊,“……”
她嘴角一癟,轉身就走。
用力踩著地板,把聲控燈唰地踩亮,以表示自己的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