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 你為什麼來我這裡?你現在就很奇怪,你是不是忘記吃藥了?”
茶茶繼續給跟薄言演戲。
看到他不淡定的樣子,她覺得挺好玩的。
薄言果然被她的話給刺激到了, 眼神兀地更幽邃。
“我一直在吃藥。”可是一直沒能壓下心裡對她念想。
平時裡控製得再好, 一麵對她的事情,他就會失控。
他甚至見不得她跟彆的男人有任何碰觸。
他知道,這叫占有欲。
“那你……變成跟孔甲一樣了?”茶茶問。
“彆拿我跟他比。”
“他被隔離了, 薄言,我勸你最好去藥監局一趟,否則也會——”
“董茶茶!”他忽然打斷她的話,呼吸微急, “不要這樣跟我說話……好不好?”
他停頓了一下, 才加了後麵那句“好不好”。
心尖對上針尖,刺痛在蔓延, 還找不到傷口。
可是對麵的人還是那樣淡漠看著他, 殷紅小嘴裡說著他不愛聽的話, “薄言,你去看病吧。”
薄言微微佝僂著背,雙手緊緊握在她肩上, “我沒病, 董茶茶,不正常的是你。”
他說完這句話, 連自己都愣住了。
他現在已經把自己這種狀態稱之為正常了。
可是他曾以董茶茶這樣的麻木的姿態過了二十五年,直到她的到來, 打破了一切舊規則,讓他獲得新生。
她以前看著他那樣子,是不是也覺得怪異和無力?
憑什麼, 她讓自己變得有血有肉,她讓自己對他著迷,而她如今卻置身事外呢?
茶茶被他攬著帶進了浴室,整個人也被他固定在牆上,兩人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彼此的溫度交融。
“董茶茶……”他俯下頭顱,壓在她肩上,“你還記得親吻的滋味麼?”
他不怕她叫,因為他就要看她失控。
兩人身上的衣服被剝落,赤誠相見。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紅著臉躲開視線,可是現在她甚至還朝他站起來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後提醒他,兄弟吃藥吧。
那眼神,讓薄言有種難言的挫敗感。
“惡心嗎?”他啞聲問。
惡心也是一種情緒的反應,他後知後覺地想。
“你是想我舉報你嗎?”茶茶的話對薄言來說,又是一個小小的刺激。
“你以前很喜歡。”
“……”茶茶微微眨眼著他,苦口婆心地開口,“我以前是次品,人人鄙視,可是現在不是了,你要控製好你自己,不要表現得跟下等人一樣。”
薄言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以前他一口一個次品稱呼她,他也的確自認高貴於下等人和次品,那種高貴刻於基因裡。
但是後來才發現,他們所謂的上等人,不過是失去了基本常識和自我的工具人罷了。
一個次品,活得都比他自由,比他快樂。
“很快,人類就沒有等級之分了。”他低語,“現在,我們做點快樂的事情吧。”
茶茶隻聽到幾個字眼,他就吻了過來,還是那樣生澀,但是又極其溫柔。
薄言已經知道兩性.交流的那些事,身體原始的欲.望,讓人沉淪,也容易喚起一個人自我。
燙熱的呼吸侵襲,習慣了冷冰冰的男人此時卻熱情得像燃燒的火把,試圖將另一塊冰融化。
他一點點輕撫她僵硬的身體。
他沒有進入她身體,隻是用唇舌膜拜著她,看她皺眉,看她咬唇,看她微揚著頭無措地抓住他手臂……
說是他想看她失控,不如說他也在帶著好奇和渴望的心情探究著新世界,試圖把空落落的心臟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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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時分,薄言將女孩抱了出來,將她放到了沙發上,小心翼翼幫她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水。
而他也在一旁躺了下來,兩具身體擠在小小的沙發上。
第二天,兩人幾乎是一同醒來的。
薄言像是置身在自己房間一樣,徑直起身,穿上衣服。
茶茶坐在沙發上,呆呆看著他的動作。
“你可以去舉報我。”他低聲說。
薄言分明在逼迫她,也在看她的選擇。
不過不管她是哪一種選擇,都會在他預料的範圍內。
事實上,薄言還沒離開那棟樓,麵前就多了一小隊人馬將他圍住了。
基因局的人動作很迅速。
茶茶通過光腦聯係夏炳舉報,逮捕薄言的人馬上就來了。
到場的都是基因局的人,直屬夏炳管控。
正好是上班時間,一格格的落地窗前有人探頭往外看,還有地麵上來往的人,雖然極力掩飾自己,但是餘光都忍不住瞥向薄言那邊。
“安保局剛上任沒多久的局長被基因局抓去隔離了。”
周澤雲聽到這個消息時,幾乎馬上就知道薄言是什麼打算了。
不管是孔甲還是薄言,都是夏炳看好的人,是1區聞名的存在。
結果兩人相繼被逮捕去隔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