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靜下來,蘇頌才回複:【是嗎?】
他想要的角色……他有什麼想要的角色?
蘇頌想起下午在劇組裡和虞酒的對話,估摸著她不會真的給他弄了個這樣的角色吧。
“……”
虞酒發來新消息:【得償所願,高興點。】
蘇頌高興不出來。
虞酒在微信上調戲了一波蘇頌之後,心情變得特彆好,就連晚上都多吃了一碗飯。
回到公寓時天色已晚,隔壁亮著燈。
虞酒站在陽台上吹風,不太想去隔壁,而是靠近那邊,揚聲叫道:“蘇頌!”
隔壁陽台並沒有人。
虞酒不確定對方聽不聽得見,但她就是想叫一聲,可能是晚上喝了一點點酒的緣故。
過了會兒,她聽見細微的腳步聲。
蘇頌的身形出現在陽台上,看向她這邊。
虞酒搭在邊緣,上半身傾向對方,笑靨如花:“蘇頌,我問你,我好看嗎?”
“沒彆的事了?”蘇頌避而不答。
“你彆轉移話題。”虞酒直接否認他的話,“你之前還說我好看來著。”
“我什麼時候說過?”
“就是我還是葉萌的時候,你說我沒有我好看。”虞酒記憶尤其深,“我還有證據。”
聊天記錄她還沒刪呢。
“……”
好像他是這麼說過沒錯,蘇頌自然不會忘,他凝眼看過去,“你喝酒了?”
“我就喝了一點點。”虞酒伸手比劃了一下。
“你一個女孩子少喝酒。”蘇頌收回視線,又沉聲叮囑:“回去睡覺。”
虞酒有時候還是很聽話的。
論起讓人喜歡來,她比誰都更勝一籌。
過猶不及的道理她也懂,俗話說“男人三分醉,演到你就流淚”,女人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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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的生活一如既往地順其自然。
說給蘇頌安排角色,是真的安排了一個,而且還是和他職業一模一樣的病人前男友。
蘇頌第一次看劇本,看上麵的描述似乎並不難,沉思半天,終於開拍。
他飾演的角色是來看病,正好碰見虞酒。
虞酒穿著白大褂,拿著聽診器在他胸上一頓操作。
“……”蘇頌努力沒讓自己表現出異樣。
“這是基本操作。”虞酒繃著一張臉,努力嚴肅,“我是一個醫生,不會對你有什麼想法的。”
當然會。
隻是在這時候要忍住。
一群人都在遠處圍觀,副導演低頭和導演說:“虞酒這朋友是真的顏值不錯。”
“人家職業也很不錯。”導演說。
在什麼時候,大學教授都是值得尊敬的職業。而娛樂圈是一個大染缸,鄙視鏈的最頂端。
月底時,《醫心》正式殺青。
除去一些早就殺青的小演員們,這次是所有人正式殺青,殺青宴是公司那邊安排的。
導演那邊也通知了蘇頌。
原本蘇頌不打算去,但虞酒前一晚直接就給他打電話,勒令他過去,還要和她一起去,不然後果自負。
後果是什麼,他暫時猜不到。
這場殺青宴來的演員會很多,虞酒在家特地選了好久的衣服,一套又一套的裙子。
蘇頌發微信消息時,她剛換下一套。
虞酒連忙回複:【我還沒好,密碼你知道的,自己進來。】
上次讓他拿劇本時,她就說了門的密碼,也沒想著改,反正蘇頌也不是那種人。
蘇頌站在自家客廳裡,思忖良久,最終還是去了隔壁。
他剛開門就聽見裡麵傳來輕快的歌聲,虞酒穿著件小黑裙從房間裡走出來,然後在他麵前轉了一圈。
一下子明亮了他的世界。
虞酒問:“這件怎麼樣?”
蘇頌抬眼,視線從她臉上往下,落到及膝的裙擺,筆直修長的小腿裸露在外,“還行。”
還行,就是不行。
虞酒低頭看了下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入為主,她竟然覺得穿上也有點一般。
她轉身進去換衣服。
蘇頌的視線跟著她的背影,直到被門隔絕住,他的腦海裡莫名其妙地閃出當初虞酒來他家洗澡的事。
他輕咳一聲,垂眸不語。
沒多久,虞酒又穿著件牛油果綠的裙子出來,顯得很清爽,“怎麼樣?”
“挺好。”蘇頌評價。
這評價還行,但女人在麵對衣服時總有各種各樣的選擇,虞酒又去換了套酒紅的一字裙,香肩半露。
蘇頌很冷淡地給出答案:“不好。”
虞酒“哦”了聲,眼波一轉,仿佛明白了什麼,故意說:“我覺得這件挺好看的。”
蘇頌沒說話,隻覷著眼看她。
虞酒笑嘻嘻地又回去換了件彆的,反正她衣服多,開個時裝秀都綽綽有餘。
這之後蘇頌的回答都模棱兩可:“都很好看。”
虞酒不怎麼滿意,她覺得這回答挺敷衍的,“這每件的好看都不一樣,可性感,可清純,可溫婉。”
她湊到蘇頌麵前,“所以選哪個最最好看?”
兩個人的距離驟然縮短,蘇頌甚至能聞到她身上傳過來的淡淡清香,莫名地令人心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