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隻是梁楚玉不知道該怎麼問,她跟著來這邊是跟著自己男朋友來的,但虞酒是怎麼來的?
現場的公子哥是有幾個,哪個是帶虞酒過來的?
梁楚玉一瞬間想了好幾圈,最後甚至將幾個年過四十的老總們都猜了一遍。
娛樂圈裡人人都知道虞酒有後台,但後台是誰誰也不知道,她本來隻是聽聞,現在還真好奇起來虞酒的金主是誰。
“上次梁怡的事……”
梁楚玉猶豫著問:“是不是你出的手?”
虞酒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梁怡是誰,實在是她碰見的人太多,這樣出現在自己麵前一眨眼的人壓根記不住。
雖然梁怡被她打了一巴掌。
虞酒說:“這話可不能亂說。”
梁楚玉翻白眼,“都上熱搜了,你還裝不知道什麼啊。”
虞酒哎了聲:“先不說這個,你和她同姓,不會是什麼親戚關係,來給她找場子的吧?”
“……”
梁楚玉立刻正色,“彆胡說。”
她和梁怡八竿子打不著,而且梁怡現在等同於半封殺,她又不是傻子才去招惹虞酒。
雖然她和虞酒是塑料麵上關係,但也沒仇。
虞酒哦了聲,晃了晃手裡的酒杯,微微一笑:“沒關係就好,畢竟我習慣了連坐。”
“……”
梁楚玉第一次聽見有人把連坐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的。
偏偏她還不知道怎麼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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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楚玉的男朋友叫張廉,是個小開,但現場家世出色的更多,他來這和彆的公子哥說話也帶著一點恭維。
她回到他身邊,小聲問:“我看見虞酒了。”
男朋友露出感興趣的眼神,“她在這?”
這裡來的不是大小姐就是公子哥,一個女明星出現在這裡,意思幾乎不言而喻。
梁楚玉看到他的眼神,心裡生氣,麵上說:“彆想了,她是和彆人一起來的。”
她還想知道虞酒跟誰進來的呢。
上次梁怡上了熱搜之後,聽說之前定的劇本直接沒了,本身就不算火,最火的一次居然是因為虞酒登了熱搜。
他男朋友並不以為意。
江寧鶴到的時候,場上眾人都騷動起來,幾乎所有人都圍到了他身邊,你一言我一語。
“江總……”
“江總姍姍來遲啊。”
虞酒看著自家受歡迎的哥哥,竟然有點與有榮焉。
果然好看的人都在一家,她心想。
當初第一次見麵時,江寧鶴還覺得她的穿著打扮不行,嫌棄得不要不要的。
大概也是這種心理,現在他還經常給她送衣服,雖然很多都是直男的審美品味,但偶爾也有驚豔的。
江寧鶴對這種場合遊刃有餘。
一直到看到遠處的虞酒,這才抽出身來,朝那邊走去。
虞酒一扭頭就看到了他,伸手舉了舉酒杯,一彎眼唇,抿了口酒,風情萬種。
眾人視線順著看過去。
張廉作為梁楚玉的男朋友,一直對她覬覦,但沒有機會,現在沒忍住出聲:“虞酒,你還不回來。”
居然還勾引江總。
梁楚玉氣到說不出話來。
她早就知道他對虞酒有意思,但虞酒從來不和他說話,他也沒機會,所以她還算放心。
“酒酒,過來。”江寧鶴開口。
話音剛落,不少人都愣住了,知道他們關係的人倒沒覺得什麼,隻覺得張廉多管閒事。
梁楚玉狐疑,這男人叫的也太親密了吧?
難不成虞酒的金主是他?
梁楚玉深呼吸一口,這個“江總”長得這麼好看,如果真的是金主,那一點也不虧。
虞酒怎麼運氣這麼好……
梁楚玉本來一直秀自己和小開男朋友,畢竟男朋友長得清秀,甩很多女明星的背後老板一大截。
現在她心理一點也不平衡。
虞酒沒過去,“你說話我又不是聽不見。”
“……多走兩步路就能要你命了?”江寧鶴對她無語,但也沒生氣,“過來,給你介紹兩個人。”
虞酒這才不情願地靠過去。
兩個人的相處是都習慣了的,隻是在外人看來,就是虞酒膽子大,江寧鶴好像也不在意。
一時間各種猜測都出來了。
看周圍有些人眼神不對勁,江寧鶴麵上雲淡風輕,漫不經心開口:“這是我妹妹,虞酒。”
周圍安靜下來。
梁楚玉的眼睛猛地睜大。
張廉眼皮子一跳,更是直接扭頭,“這關係你知道嗎?虞酒是江總的妹妹?”
梁楚玉喃喃:“……不知道。”
她要是知道之前還會和她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嗎,還會在她麵前秀自己收到的禮物嗎?
原來自己在虞酒眼裡,就像個小醜一樣。
張廉本來還覺得虞酒既然已經下凡了,那就沒什麼好矜持地,和其他人都一樣。
結果來了這麼一出,他剛剛還叫她回來,頭頂冷汗涔涔――江總應該記不住他吧?
兩個人都失落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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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寧鶴介紹的是剛來雲城的,但也是家裡的合作對象。
他們沒見過虞酒本人,但聽過他的名字,也見過很多次她的照片,偶爾還能看到她的劇。
雖然對她去娛樂圈有點不理解。
虞酒和江寧鶴轉了一圈,又自己一個人去了窗邊待著,宴會過半她就想回去睡覺了。
她給蘇頌發消息:【教授,我又喝醉了。】
暗示一下。
虞酒不知道蘇頌看到這條消息會是什麼想法,但她可以等,還可以引導一下。
半天微信裡沒回應。
虞酒乾脆下了劑猛藥:【家裡今天給我介紹男朋友了。】
她手指點在手機屏幕上,一聲接著一聲,清脆又沉悶,直到屏幕忽然亮起來。
瞎子:【是嗎?】
虞酒笑起來,敲字回複:【但我沒答應。】
對麵沒有回複,顯示正在輸入中,但她等了半分鐘都沒收到消息,又沉寂下來。
虞酒沒耐心,直接撥打電話。
“所以我離家出走了。”一接通虞酒就直接開口,而後又軟嗒嗒地撒嬌:“教授,你來接我好不好?”
蘇頌沒出聲,是在猜測這話的真假。
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聽她這撒嬌的聲音,竟然覺得軟軟的,可愛極了。
蘇頌皺了皺眉,又舒展。
他按了按太陽穴,長歎一口氣,真假又如何,他信了就是真的,不信就是假的。
從很久以前,自己就信了她一切的話。
他們之間誰輸給了誰,也分不清了。
良久,蘇頌抬眼看了窗外的夜色,對電話那頭的人緩聲開口:“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