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吧, 這些生理反應虞酒都知道。
她不是那些什麼都不接受的人,平日裡和季雲葵閒聊也會聊到這些話題,會討論男孩子們的事情。
就像男生會討論女孩子的一些事情一樣。
情侶之間嘛, 說到這裡是很正常的, 況且他們已經是成年人,就算再進一步也沒什麼。
蘇頌沉默片刻, “知道了。”
他這語氣虞酒聽得覺得好笑,小幅度拍了拍他的浴袍,裝乖:“教授明天還有課, 我這是為教授好。”
“……”
蘇頌覺得這話聽著挺怪異的。
他向來拿虞酒沒辦法,現在又是在這事上,本身就有點尷尬,半晌他歎了口氣。
對喜歡的人有反應似乎並沒有什麼。
等蘇頌離開後, 虞酒揚唇笑。
調戲蘇教授也是一件挺快樂的事情,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她都很喜歡。
浴室裡熱氣還未散。
蘇頌想起高中時, 他和虞酒因為強吻的事情被班主任罰寫檢討,但她不會寫, 他隻能幫她寫。
那晚晚自習結束後回到家天色已晚。
蘇頌和往常一樣看了幾道題才洗漱躺下,卻一直睡不著, 白天發生的事一直回蕩在眼前。
他仿佛能清晰感覺到虞酒柔軟的唇瓣。
蘇頌並不吃果凍,但要讓他說感覺, 又隻能想到這一個形容, 軟軟的,還很香。
不知道咬一下是什麼感覺。
當夜, 他做了個夢,第二天醒來天色緋紅, 如果不是因為要上課,他連學校都不想去。
後來,他嘗到了果凍的味道。
蘇頌總算知道學校裡偷偷談戀愛的情侶們有機會就抱在一起親,他也挺想的。
頭頂的溫水落下來。
蘇頌呼出一口氣,洗了把臉,已經恢複冷靜。
而在外麵的虞酒想了想,走到門口,皺著眉問:“蘇頌,你不會真用冷水吧?”
“沒有。”他含糊回答。
虞酒踟躕了一下,遲疑說:“實在不行,還有手呢。”
蘇頌:“……”
他就知道她說出來的是鬼主意。
不過回憶過後,腦海裡的旖旎思緒消散大半,他自製力向來夠好,能夠克製住。
虞酒這提議也不是說假的。
她覺得是個男的應該都用過五指姑娘,說不準蘇頌就用過,但她感覺問估計問不出來。
聯想那個畫麵,她竟然覺得有點兒羞恥。
她很喜歡蘇頌的手,給她講題目的時候,修長白皙的手寫出來漂亮的字。
要是用這樣的手自瀆……
虞酒拍拍臉,回過神,沒聽見水聲,才放下心來。
她穿著拖鞋回到沙發邊坐下,打開電視打發時間。
手機鈴聲響起來,是季雲葵的電話,說曹操曹操到。
電話一接通,季雲葵的聲音就迫不及待地傳出來:“怎麼著,這麼快就和蘇頌公開了?”
虞酒說:“你現在才問啊?”
“我就是故意等到今天才問的。”季雲葵不甚在意,“之前的事我猜都猜到怎麼回事,隻有結果才是我關心的。”
人家吃瓜猜測他們是不是初戀她有什麼好吃的,當初蘇頌和虞酒談戀愛她可是圍觀群眾呢。
這麼說,還有點快樂。
“大概是了吧,你看現在和公開也沒什麼區彆。”虞酒隨口說,“反正大家都知道了。”
“蘇頌不得了啊。”季雲葵嘖嘖出聲:“我以為會是你先說,沒想到他在課堂上公開。”
居心叵測。
說不定那男人早就想好了這一天,分手後這麼多年她就覺得蘇頌不是當年那個單純的少年了。
不過好友照樣喜歡,她不乾涉。
“反正都差不多。”虞酒說。
“班上同學現在都光明正大地吃瓜,還有問到我這兒的。”季雲葵提了一嘴,“照片你看到了嗎?”
說到這個,虞酒問:“你知道誰拍的嗎?”
季雲葵否認:“這我當時也沒注意,我問了一些同學,可能是不小心泄露出去,被彆人保存的。”
虞酒和蘇頌在班上的人緣她是清楚的,要是想曝光早就曝光了,不可能等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