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雲城燈火通明。
浴室裡水汽彌漫, 白色的霧氣蔓延在狹窄的空間內,伸手在窗戶上一畫,就畫出來一顆愛心。
虞酒頭擱在蘇頌的肩上, 熱氣讓他的臉有些模糊, 黑發和她的頭發疊住,她心想是怎麼發展成這樣的?
哦, 她發出了邀請。
他答應了。
思及此處,虞酒感覺臉有點熱,她雖然大膽, 但這樣的場合還是讓她覺得害羞的,耳尖發紅。
幸好這邊沒鏡子,不然她會更害羞。
思索間,身上的泡沫已經被衝乾淨, 虞酒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浴巾包裹住,隨後整個人被打橫抱了起來。
“呀。”她小聲驚呼。
蘇頌包得不是很正經,虞酒的一隻胳膊和肩膀都露在外麵, 剩下的又被包在裡麵,有點不太舒服, 她動了動。
“不要亂動。”頭頂有聲音落下。
“難受。”虞酒抱怨,“你看我像不像蠶寶寶?”
蘇頌不得不低頭看她, 對上睜大的一雙眼,又想起那個問題, 頭疼得厲害。
“……”
沒等虞酒找機會給自己蹭個合適的姿勢, 她就已經到了臥室,被放在了床上, 還被蓋上了被子。
虞酒露出個腦袋在外麵,頭發散在床上, 臉上是被熱出來的緋紅,可愛極了。
她故意說:“要不要關燈?”
蘇頌沒說話,關了燈。
光線驟然變暗,虞酒還沒適應,感覺到身前一片陰影,眨了眨眼,才看清男人的輪廓。
她親了上去。
等碰到堅硬,還有悶哼聲,虞酒才反應過來。
……親錯地方了。
本來想親他嘴唇的,沒想到親到了喉結,但都差不多,作用應該沒什麼區彆。
漆黑的夜裡,蘇頌眸色深沉,情緒翻滾。
虞酒才剛掙脫開被子,就被吻住,蘇頌的唇有點涼,卻軟得很,像她吃過的棉花糖。
她剛洗過澡,他能聞到沐浴露的香味,就連這吻都沾染了玫瑰香,令人著迷。
蘇頌還穿著睡衣,虞酒的手從他喉結往下,至領口停留兩秒,隨後滑到胸口處,解開了一顆扣子。
她的手指是熱的,點在皮膚上發燙。
雖說看過豬跑,但做是第一次,虞酒到下一步就動作遲緩起來,魅惑卻又青澀。
隻是她沒有多次實驗的機會,那隻手直接被按在頭頂,她也終於有喘息的機會。
虞酒有點羞惱:“蘇頌!”
蘇頌嗯了聲,尾音微揚。
虞酒的注意力瞬間被聲音勾走,耳朵都抖了抖,動情的男人的聲音該死的好聽。
要命啊。
她正在琢磨著,就感覺身下一涼,虞酒僵硬了一瞬,下意識地伸手要推開蘇頌,卻被製住。
蘇頌的動作不重,也不急,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怎麼樣,卻讓虞酒難耐,連帶著整個人都發軟。
她氣急,重重地咬他耳朵。
在她這裡重,在蘇頌這裡自然不會重到哪裡去,反而被刺激得動作稍頓,他皺眉。
虞酒又伸出舌尖舔了下,小聲說:“你輕點。”
這無異於勾引。
蘇頌從前到現在的隱忍都打了水漂,收回了手,抿著唇,接下來的發展水到渠成。
虞酒腦袋有點遲鈍,直到輕微的疼痛襲來。
她尚未從其中回過神來,就被撞得驚呼一聲,又被吞沒,她下意識地抓住蘇頌的胳膊,指甲掐進去。
這下就連疼痛也都共享了。
窗外彎月高懸,夜幕低涼入水,虞酒在入睡前朦朧的記憶是蘇頌帶她去浴室清理。
她又累又困,眯著眼,連話都不想說。
至於害羞,那是什麼東西。回來時,虞酒掀起眼皮看了眼,隻記得窗邊的紗簾隨風晃動著。
-
清晨,天光大亮。
虞酒睜開眼的時候隻覺得動都不想動,迷蒙間她懷疑自己是半夜夢遊去跑了馬拉鬆。
直到記憶複蘇,片段回放。
虞酒的動作暫停住,低頭瞄了眼自己身上,白皙的肌膚上紅色印記格外明顯,她不可避免地止住呼吸。
禁欲已久的男人都是狗嗎?
虞酒在心裡發出這個質問,氣衝衝地轉頭看向身旁,待看見閉眼熟睡的男人時,又火氣全消。
她彎唇,將頭靠過去,和他正對著。
虞酒就這麼看了幾分鐘,一直到肚子開始餓了,才慢吞吞地挪動,準備起床。
才剛動,麵前的男人就睜開了眼,“醒了?”
聲音還帶著清晨的性感沙啞。
虞酒“啊”了聲,“餓了。”
她出聲才發現有點啞,閉嘴不說話。
一來一回蘇頌倒是清醒不少,坐了起來,一邊穿衣一邊問:“怎麼不叫我。”
沒聽到回答,他扭過頭。
虞酒沒察覺,指了指喉嚨,“啞了,怎麼搞。”
她動作不小,將掩著的薄被帶著滑落,肩膀和鎖骨全都露了出來,一片潔白。
蘇頌眼神深了深,垂眸回道:“會好的。”
虞酒說:“你這不廢話。”
蘇頌輕笑了聲。
虞酒動了動,伸手拍了下他後背,揚聲威脅:“蘇教授,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啊?”
蘇頌說:“沒有。”
虞酒哼了哼。
蘇頌下了床,把被子往上提了提,把她蓋得嚴嚴實實,“你再睡會。”
虞酒眨巴著眼,明知故問:“你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