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洋摸了摸腦袋,“我也想留下。”
李甜甜隻一個勁地點頭。
方智皺起眉:“我也……”
“胡鬨!我一把年紀了,這輩子也活夠了,在下麵呆夠時辰就可以去投胎了,犯不著你們給我守靈,彆到時我還沒走,你們反倒一個個下來陪我了!” 薑國仁氣急說道。
徐應秋:“這樣吧,我和二狗留下,你們都回去,人多反倒成拖累!”
“可……”
徐應秋突地睨了莫青舟一眼,故意大聲說:“難道你覺得,那家夥能比他還厲害?”
莫青舟聽了,掃過去的眼神森寒無比,嚇得劉洋立時噤聲了。
狼有時候就得順毛摸,某種情況下,激將法對付怪脾氣比什麼都好用。
結果眾人商議過後,誰也沒能說服誰,最後全都留了下來。
徐應秋進屋子找出幾雙手套,出來扔給二狗幾人,“過來幫忙!”
幾人強忍著胃液的翻滾,將薑叔的屍體拚湊固定起來,白布包著抬到了一邊。
“薑叔,我們真的不用報警嗎?”劉洋滿心不安地問。
薑叔搖頭:“報警隻會把你們當成碎屍殺人犯抓起來!”
李甜甜愣道:“那薑叔你的親人呢?”
薑國仁感歎道:“薑叔命不好哇,剛出生就被爹媽丟了,要不是被師傅撿了回去,估摸屍骨都臭了。年輕的時候,為了圖點錢,幫幾個大老板乾了損陰德的事,後來等明白過來已經晚了,不敢成家啊,就怕禍殃子孫。”
陳嬌眼中泛淚喊了句薑叔,卻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
薑國仁笑著擺擺手,“薑叔在鄉裡也算有點名頭,好日子也沒少過,沒什麼好遺憾的,我那偏屋裡還藏著一口上好的棺材,可貴重了,我每隔一段時間就漆上一遍,這會倒是派上用場了。”
二狗睜著酸澀的眼睛說:“叔,我一定年年來看您,您有什麼缺的就給我報夢!”
“我也來!”
……
薑國仁有些感動,平生雖沒有一兒半女,但死後能有這群孩子掃掃墓,也算是心滿意足了。
“我屋裡有塊玉,你們可以讓你們的那位小同學寄身在裡麵,再拿桌上壓著的安神符把玉包起來,等上半個月魂魄穩固了,再讓他下來找我,否則他走不到半路就得丟了魂。”
等把薑國仁下了葬,眾人拾掇過屋子,把自己收拾乾淨,立刻啟程離開,生怕慢上一步會撞上什麼人。
“估計老子這輩子過得最驚心動魄的就是這兩天了,妖魔鬼怪一次見了個遍!”二狗唏噓不已。
陳嬌情緒低落地說:“奶奶如果知道薑叔死了,一定很難過。”
眾人聽了都有些沉默。
從高鐵出來,再打車回到學校,他們滿身疲憊的隻想好好睡上一覺。
“嗯,明天見。”
...
跟陳嬌、李甜甜兩人辭彆,徐應秋和二狗、劉洋、方智轉頭往宿舍走。
“對了,老田呢?”徐應秋問。
“在這呢!”二狗從背包裡掏出一塊玉來。
徐應秋開玩笑道:“你可彆弄丟了,一會回宿舍好好供起來。”
“看你說的,這塊玉還能自己插翅飛了?”二狗調侃道。
而另一邊,兩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一座四合院門前。
車門開了,一個年輕的男人下了車,長相偏陰柔,他眼神陰霾地直盯著四合院,仿佛要透過木門看進裡麵去。
“莫少爺,據說住在這裡的是一個道士。”體格健壯的男人低頭說著,態度恭敬十足。
莫道明眯著眼道:“去把門砸了,敢毀了我的子母屍,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是!”幾人上前打砸踹,本來就脆弱的門鏈條一下子就鬆動了。
莫道明倚靠著轎車玩手機,不一會,幾個男人出來了,“莫少爺,裡麵沒人,估計是提前走了,但是我們在裡麵找到了這個!”
男人遞過來的是一張學生卡,莫道明伸手接過,證件照上麵的人笑容燦爛,姓名欄儼然寫著兩個字:苟成。
“走。”
莫道明嘴角浮現笑意,陰柔的麵容柔和不少,隻是那眼神猶如毒蛇,顯露出森森惡意。
作者有話要說: 舟舟:咳咳,既然回到學校了,我們是時候該做點早就該做的事情了...
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