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環境裡,多少會有些睡不習慣,但徐應秋心大的很,沒過一會就陷入沉沉的夢鄉。
身上異常沉重,徐應秋感覺到了窒息,他微張著嘴想呼吸更多的空氣,唇卻被堵上,用著像要把他吃下肚的力道,狠狠嗜咬,舌尖抵死糾纏,口涎從嘴角流出,又被對方舔回咽下。
冰冷的觸感緩緩滑向了徐應秋的腿部,充滿了挑逗試探的意味。
身體受到巨大的刺激,卻因他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四肢脫力無法掙紮,隻得可憐兮兮地任由對方的索取。
“不要……”徐應秋眼角沁紅,微睜的眼裡一層氤氳的水汽,看上去有幾分楚楚可憐,這幅模樣反倒是讓人想要更凶狠地折騰他。
男人低沉的笑聲在他耳邊環繞,徐應秋難耐地抓緊了被單。
“乖,忍忍……”
這個無孔不入的夢,讓他一晚不得安生,直至醒來,他的身上仿佛還纏繞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冷香……
叩門聲響起:“徐先生,我進來了。”
一個阿姨端著食物走進來,放在桌上又出去了。
徐應秋起身,腿間若有似無的異樣感讓他眉心緊皺,卻又不好清理,隻得強忍下來。
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粥,他的思緒卻早已跑到了雲霄之外。
被困在這個房間裡已經好幾天了,手機也被沒收。雖說這裡應有儘有,但長時間的封閉讓他開始暴躁。
想起昨晚,徐應秋仍有些怒不可遏,如果不是那瘋子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跡,或許他隻會當這是自己的一場夢。
清甜的粥也變得索然無味,徐應秋擱下湯勺沒在動。
這時,門外傳來嘈雜的聲音,他走上前去:“是誰?”
門被打開了,明禹走進來,麵無表情地說:“跟我走。”
徐應秋愣了愣,這什麼情況?
明禹轉頭就走,他連忙跟上去:“你是不是要放我走?”
明禹嘲諷道:“我可沒這麼大的權力,莫青舟來了。”
說罷,他那意味不明的眼神裡,似乎有幾分同情的意思。
徐應秋身體一僵,這眼神是什麼意思?
“能不能告訴我,你們跟莫青舟到底有什麼恩怨,看在二狗的麵子上?”
明禹微微挑眉:“莫青舟真沒告訴你?”
徐應秋搖頭,“就莫文耀說的,我不認為是真相。”
“莫家流傳了數百年,在道界也算是享譽盛名。”
明禹麵上隨意:“盛極必衰,凡涉及神鬼之事必為當權人不喜,莫家能避開種種紛爭流傳承下來,總要付出點代價。”
徐應秋敏感地捕捉到這個字眼:“代價?”
“莫青舟天賦的確很出眾,可惜他生不逢時,莫家那一代被有心人打壓,已經開始顯露頹勢,當時就有族老提議,乾脆以子孫祭天用來庇護莫家,這個主意提出來沒多久就被否決了,但眼見家族逐漸凋零,一些族老暗地裡又重新征用了這個提議。”
“具體原因我不知道,但是莫青舟成了那個倒黴鬼,被以身祭天,魂鎮風水,保了莫家好幾百年的繁榮昌盛。”
徐應秋恍若失神,原來莫青舟這樣慘?
明禹無所謂地說:“隻要是為了家族前程,莫家沒有什麼是不能犧牲的,外表光鮮又如何,說白了,誰不是個棋子?”
“你叫什麼?”
明禹瞥了他一眼:“莫道明。”
徐應秋驚愕:“原來你就是莫道明,那個女鬼是你養的?”
莫道明皮笑肉不笑:“你們毀了我的子母屍,你說我應該從你們身上索取點什麼?”
徐應秋冷眼道:“薑叔是你殺的?”
莫道明眼帶輕蔑:“他自個傻能怪誰?本來我還不清楚是誰困住了母魂,他倒好,在紙紮店裡看出點門道,就想先手偷襲我,也不想想自己有幾斤幾兩。”
話不投機半句多,徐應秋閉上了嘴,他們的立場是敵非友,多說也無濟於事。
莫道明還想追諷幾句,卻是一時想到了什麼,閉上了嘴。
到了前堂,一眼就看到雙方在對持,個個麵色陰沉,氣氛劍拔弩張,仿佛下一秒就要打起來。
莫道明抓緊徐應秋的胳膊,強行帶到了人多的那一方。
“文耀叔,人帶來了。”
莫文耀繃緊的表情頓時鬆懈不少,他微微一笑:“我勸你最好束手就擒,回到原來該呆的地方,還不至於魂飛魄散!”
莫青舟瞥了徐應秋一眼,慢理斯條地說著:“怎麼?你覺得挾住他,對上我就有勝算了?”
莫時表情陰狠:“彆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結了命契,要是先殺了他,你也得屍身受損元氣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