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人魯莽地把防化頭罩摘了下來,狠狠地吸了一大口新鮮空氣,甚至同伴沒來得及阻止!
“你瘋了嗎?我們還不知道這裡有什麼儀器檢測不出的致命微生物!萬一通過空氣傳播呢?”
男人嬉笑道:“這不是沒事嗎”
見狀,另一個同伴也猶豫著摘下了頭罩。
“我的天,這海水的腥味好重!”
“行了,你以為是帝星的人工海嗎!我們趕緊快上報,如果不想被治一個玩忽職守罪!”
當踏上軟軟的沙地,看著島上生長各異的植被,徐應秋有些晃神,怎麼會有一種回到了地球的奇妙感覺?
“提取水質樣本,渾濁程度極低...”一位研究員搖晃著手中的小瓶子,一邊對著聯絡器記錄著。
徐應秋目光投注在望不見邊際的海麵上,微風吹過,水花迭起,浪潮中一抹銀色的光亮一閃而過。
他一怔,緊咪雙眼細細觀察,卻再沒任何發現,仿佛剛剛不過是他的錯覺。
或許隻是大魚吧?徐應秋想到這,舒展開了眉頭。
接下來的幾天可說是非常無聊了,除了每天到處探測取樣,就是上報記錄。
艦隊暫時不敢把注意打到海洋中去,因為小型潛艇沒有可在水下作用的熱武器,正在加緊研發改裝,否則一旦在海中遇到危險,那就是羊入虎口。
又來了!徐應秋猛地轉過身,可什麼也沒發現。
這幾天總有一道炙熱的視線投注在他身上,每每覺得怪異,回望時,卻又不見有任何人在看他,難道真是他多心了?
這裡的晝夜相差比較大,白晝隻有六個小時,夜裡卻長達十八個小時。
隻是這裡的夜晚,並不是漆黑一片,而是像夕陽那樣,天空微微發紅,看起來是漂亮的玫紅色,完全不影響視野。
這樣柔和的暖光照映在人們身上,往往雙目相望之際,總是容易產生一種曖昧旖旎之感。
這也是徐應秋最大的困擾之一,自從下了星艦,這群艦員都有些無所顧慮起來,有時還沒到夜晚,那些怪異的叫聲此起彼伏,聽的他煩躁又膈應。
人有七情六欲,你叫個床沒什麼好說的,可叫喚的淨是些狗男男,連一對賞心悅目的狗男女都沒有,這就過分了!
或許女孩子麵皮薄不好鬨太大動靜?徐應秋不靠譜地猜想著。
不外乎他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實在是一天要撞見太多次,那幾個漂亮的女研究員,每天摟摟抱抱的都是不同的新麵孔,這不得不讓徐應秋影響深刻。
又是拒絕了幾次身體力行的約會邀約,徐應秋收拾衣服打算去洗個澡。
靠海邊的巨石上架起一個淨水器,幾張簾布隨意拉了起來,成了簡便的沐浴間,隻是麵向大海的那一邊光禿禿的毫無遮擋物,每每徐應秋去洗澡總怕會摔下去。
又來了,這令人遍體生寒的視線,仿佛毒蛇般細細舔舐過身體的錯覺,讓徐應秋覺得萬分怪異,速速衝洗了身體,套上乾淨衣服,便走了出去。
為了防止把一些微生物帶上星艦,每天會發放新衣服,洗完澡隻需要把臟衣服搭在繩索上,自然會有人回收。
隻是,在徐應秋離開之後,他換下的臟衣服,無故消失了。
回去的途中,碰見了一個讓他厭惡不已的場麵。
那是羅尼,正和一個看不清麵容的男人在一棵大樹旁親吻纏綿,空氣中還彌漫著一絲愛欲的味道。
徐應秋麵色不虞,剛想換個方向,卻不想踩中了枯木,發出了“哢嚓”一聲。
羅尼立刻看了過來,在看清是徐應秋之後,麵上肆意享受的表情變得愈加興奮,緊緊盯著他,動作越發凶狠,仿佛把底下那人當成了徐應秋。
小青年短促地喊著:“噢,羅尼,你好棒......”
徐應秋臉黑如鐵,對羅尼滿是貪欲的醜惡嘴臉視而不見,轉了個方向走了,腳步隱隱加快。
羅尼看著那個背景,眼裡閃爍過一絲誌在必得,伸出舌頭舔了舔乾燥的嘴唇。
走出一段距離,總算不再聽見那些不堪入耳的聲音,徐應秋微微歎了口氣,真想現在能見到希爾,好淨化淨化他的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我發現現在碼字越來越流暢了,似乎變成了一種享受,好開森~
目前在構思一篇新文,我很好奇,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學弟年下攻?那種會臉紅,黑芝麻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