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隨著一聲聲難耐的哀嚎, 亞綸被驚醒，他看向身旁，徐應秋正痛苦地縮卷成一團，修長雙腿合攏，顏色起了變化，原本白皙的膚色像是被燙傷般，發紅得厲害。
這漫長的異變過程並不好過。
亞綸心疼地輕拍著對方的臉頰, 但始終無法叫醒徐應秋, 似乎因為疼痛, 他不停地輾轉翻滾著, 嘴裡囈語不斷……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那雙發紅發燙的腿，被他摩擦得脫皮沁血, 亞綸索性強行把他困在自己懷裡, 頭往肩上按。
“疼就咬我。”亞綸皺眉說道。
疼得不行還沒法掙紮, 徐應秋真顧不上了, 張嘴就狠狠往亞綸肩膀上咬下去。
亞綸默不作聲, 隻捧著他的腦袋，讓他咬。
入口的血液似乎能減緩自己身上的灼燒感，徐應秋拚命地吞咽, 他渴求著更多。
不知過了多久, 徐應秋的手開始無力地垂了下去, 軟軟地歪倒在亞綸的懷裡, 昏睡了過去。
亞綸肩膀上的傷口已經泛白, 可想而知被徐應秋吸了多少血，但此時他根本顧不上這些，視線全被徐應秋的下|半身吸引了注意力。
原本筆直的長腿，竟然變成了漂亮的銀色魚尾，亞綸忍不住伸手觸摸上去。
像是十分敏感，手剛觸碰他就不自覺地抖了一下，透明的小魚鰭擺了擺，煞是可愛。
亞綸意亂神迷地望著，眼睛舍不得眨上一眨，這就是他的伴侶，他漫長生命存在的意義。
但讓亞綸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漂亮的魚尾仿佛曇花一現，一覺睡醒過來，徐應秋又變回了人類的雙腿。
亞綸眼巴巴地看了老半天，在確定不會再變成魚尾後，他不禁懊惱起來，早知道就不睡了，多看一眼也是好的，說不定看著就不會消失了！
而徐應秋則是毫無所覺，看著亞綸奇怪的臉色，他很是疑惑：“你怎麼了？難道那些怪物又來了？”
亞綸表情難喻，好半響，他才有點委屈地說：“你的尾巴，長出來又沒有了。”
徐應秋愣住了，尾巴？他低頭看向自己的腿，心中一凝，亞綸說的或許是真的，那偏透明的細密鱗片，已經遍布了他整個雙腿。
或許，要接觸水？
這麼一想，他乾脆直接撲進來了水裡，沉下去沒有許久沒有浮出水麵。
亞綸愣愣地看著，心裡有些擔憂，就在他想去把愛人從水裡撈起來時， “嘩啦”一聲，徐應秋冒了出來。
隨著他的動作，一抹銀色的光亮一閃而過，水珠四濺。
亞綸瞪大眼睛，耳根唰一下紅了。
徐應秋還在生澀地用尾巴拍水，下一秒就被亞綸給拖了過去。
“喂喂喂，你要乾嘛？！”他氣急敗壞地推搡著亞綸的胸膛。
這家夥一上來就是一頓亂摸，不知道剛長的魚尾敏感嗎！
亞綸滿臉興奮，摸著徐應秋的魚尾愛不釋手，要不是這張臉加分，活脫脫一個變|態狂魔無疑。
“你彆亂碰，我發現我好像不太會用魚尾遊泳……”徐應秋聲音悶悶的，有種說不出的窘迫。
他隻會最簡單的蛙式，即便多了條尾巴，也沒有賦予他那所謂與生俱來的本能。
亞綸一怔，嘴角提起，聲音裡掩不住低沉的笑意：“嗯，我教你。”
亞綸把他帶出了洞穴，在礁石附近練了許久，徐應秋總算靈活了不少，至少學會在礁石群中敏捷穿梭，不再撞礁了。
他越來越喜歡呆在水裡的感覺，自由舒適，可以不受限製地擺動著身體，而最有意思的，則是在一定距離範圍內，隻要他想，甚至能感應到，這附近潛藏的生物。
這就像是一個人形生命探測儀！
突然想到了什麼，徐應秋回望著亞綸，目光堅定而認真，“教我，運用力量。”
本來逗趣地看著愛人翻跟鬥的亞綸，麵色霎時沉重起來：“現在還不到時候，你的身體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