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音麵前,天下習武之人大概都要稱呼他們一聲前輩。
他們早年跟著成子周遊於列國之間,經曆了多少惡戰才有了今日的盛名,如今卻被景行三言兩語地從自己身邊調了開來,這樣的事情對於他們而言確實是恥辱了。
“車上還有兩本書。”燕之對著阿文吩咐了一聲,自己則提步向前走去。
阿文爬上馬車拿了坐凳上的書籍下來才要跟上去卻被吳楚風攔住了:“阿文。”
他笑嘻嘻地一揪阿文的臉蛋子:“哥哥還記得你叫秋夕呢,你不記得我啦?”
秋夕這名字可說是阿文心中的一根刺,不能提不能想。
如今再次被人叫了這個名字,阿文隻覺得是被人活生生的砍了一刀,胯上的那副東西似乎又要不翼而飛了!
“我叫燕文!”阿文大聲吼道。
吳楚風嚇了一跳,不明白他為何會突然變成了這幅模樣。
“你嚷什麼啊!”吳楚風上前一步跳到了阿文的身後就勢捂住了他的嘴:“叫燕文就叫燕文唄,哥哥又不聾。”
吳楚風的話未說完就住了嘴,一隻手無聲無息地掐在他的脖子上,讓他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放開他。”宮的聲音自吳楚風的頭上飄了下來,聽不出任何語氣。
“前輩不要誤會!”吳楚風想都沒想就鬆了手,費勁地說道:“晚輩與阿文是舊識,我們在王府裡原本是認識的,晚輩隻是想與他親近親近。”
“誰想與你親近!”阿文得了自由,回身抓起吳楚風的手就是一口,並且咬完就跑:“我叫燕文,你記住了!”
直到阿文跑進了院子,吳楚風才感覺脖子上一鬆,宮慢悠悠地走了過去。
吳楚風狠狠地做了幾個深呼吸才把一口氣喘勻,後背上都是冷汗。
他知道方才那一瞬間的功夫,他已經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你他娘的怎麼不提醒我!”吃驚過後,吳楚風一麵甩著左手一麵對還在發呆的馭夫低聲罵道:“老子方才差點被宮前輩把腦袋擰了去!”
“太快了……”馭夫大夢初醒似的喃喃說道:“我才見了宮前輩從院牆裡翻出來,就到了咱們近前了……”
吳楚風愣了下,隨即苦笑著搖頭:“還好咱們王爺把夫人娶回來了,這要是夫人一直不肯嫁給王爺,……咱們幾個都得死在人家手裡!”
馭夫打了個冷顫,點頭道:“難怪咱們爺一定要娶了夫人,技不如人呐。”
“咱們回去吧。”吳楚風翻身上馬一抓韁繩,手掌心一陣鑽心的疼,他抽了口冷氣,心道:這個小崽子,出府幾年長本事了,咬人還真他娘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