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用手背在茶壺上試了試,倒了半杯茶給她:“那幾隻羊連皮一起都埋了,在兒子落生前,爺都不會吃活物了。”
“爺讓人去請大廟裡的喇嘛了,給那幾隻羊念念往生咒,為兒子積點福分。”
“真能折騰!”燕之抿了口茶水說道:“你不是不信這些麼?”
“為了咱兒子,爺姑且信了。”景行接過她手裡的茶杯放在桌上。
“你這一口一個兒子叫得倒是順嘴,要是個丫頭呢?”燕之知道景行一直盼著當爹,倒不是有多喜歡孩子,而是急著為景家留後。
既然是留後,自然隻能是生兒子。
可……燕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瞬間覺得‘鴨梨山大’!
“丫頭也好。”景行握住了她的手,柔聲道:“丫頭跟娘親,以後有個貼心的閨女陪著你也好。”
“景行……”燕之眼睛立時紅了:“我不愛聽你說這樣的話。”
“爺以後要是再說這樣的話,你就打爺。”景行把燕之拉起來坐在自己腿上,兩人一起搖晃著說道:“爺覺著,你這一胎就是個兒子。”
“真的?”燕之回頭看著他。
“爺的話你信不信?”
“信。”燕之點頭。
“那就是兒子。”景行一本正經地點頭:“爺昨晚上進去看過了。”
“滾你的吧!”燕之知道自己又上了當,仍是忍不住笑了:“沒正行的……”
“唉……”景行長長地歎了口氣,幽幽地說道:“這以後可要委屈爺的小兄弟了,也跟著爺當和尚嘍!”
燕之不搭理他,隻抿著嘴兒笑。
景行歪著頭看她,兩人的視線對上都是一凝。
“胭脂……”景行幾不可聞地叫了她。
“噯。”燕之應了。
景行很想告訴她:你就是我的命啊……
……
燕之有了身孕的事情一經確認,景行當天就寫了好幾封信分彆給他的七個姐姐送去了消息。
隔天,燕之坐在書房的窗戶根底下曬太陽,景行不許她在外頭直接曬,說是容易曬成後院那個黑丫頭一樣的膚色,夜裡兩人睡在一個被窩裡,燕之要是閉了眼再閉了嘴,他不好看見她……
“你是不是太著急了?”歪在矮榻上,燕之懶洋洋地說道:“咱們有了孩子,也是咱們自己高興的事兒,你怎麼到處說呢?”
“頭一次當爹,爺高興嘛!”景行頭也不抬的寫著東西,隨口答道。
“高興也沒必要弄這麼大動靜吧?”燕之打了個哈欠,輕聲道:“這可不像你的性子。”
景行頓了下,心道:我就是要把消息散的儘人皆知,唯有如此,你才能後顧無憂啊。
信紙上的字跡一片模糊,景行用力的眨了幾次眼睛,他抬頭朝著窗戶的方向望去,朦朧的光影裡,那個女子的身影亦是縹緲的,他看不清她麵上的表情。
他得把她有孕的消息告訴那些應該知道的人,這樣,萬一他熬不到這個孩子的落生,也不會有人去質疑孩子的來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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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我始終不能修改前麵的文字~
提交了好幾次了~
每次都說我過了時間~
問題是,到底什麼時間才能修改呢?
俺有點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