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與燕之在烏蘭的城樓上站了快一個時辰,吹了半天的夜風,演了一場給彆人看的戲。
倆人回了家,沒等景行把臉上的脂粉擦掉,就有人來敲了門!
深經半夜,能摸到此處敲門的必是景行的親信,並且必定有急事。
“說。”書房裡,景行沒有接親信雙手遞過來的密報,而是直接問道。
“方才,東夷人偷襲了我大惠的兵營,亡了一名百夫長和若乾兵士。”來人言簡意賅地稟告道。
“斥候可回來了?”景行的臉上沒有任何波動,頓了下,他開口問道。
“回來了,在行轅。”
“走,去行轅。”景行邊往外走邊吩咐道。
“是。”吳楚風應了,跑著去了後院。
書房門口,燕之攔住了他,將鬥篷給他披上,然後握住了他的手。
“胭脂……”景行才開口,燕之便說道:“我不會給你添亂的。”
“唉……”景行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
燕之扶著他往後院走,餘光瞥見阿文站在院子裡,她招手道:“阿文!”
“噯。”阿文馬上跑了過來,接了一名侍衛手裡的燈籠走到了燕之的身前為她照著路。
燕之笑了笑。
這孩子太聰明,有些話不用說他就能明白。
馬車從後門離開了家。
馬車上,燕之從景行的手裡接過那封沒有拆開的密報,打開讀了一遍。
景行蹙眉聽完,輕聲道:“這個要收好,等下在上麵寫個日子,放在書架上的盒子裡,以後要收入卷宗的。”
“嗯。”燕之點點頭,把密報納入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