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驛站住了兩天,景行的燒剛退就催著趕緊上路,並且誰勸也不聽,氣得跟在他身邊隨行的大夫抱著腦袋蹲在屋門口直呼:“老夫不想活了……”
吳楚風看著王爺那架勢都要把大夫給逼瘋了,他也不敢強勸,偷偷的去求了燕之:“夫人,大夫說了,王爺的身子還未大安,急著趕路怕是要反複。”
“為難你們幾個了。”景行染了風寒怕給燕之招上,夫妻二人這兩日便分房而睡。兩個人住的屋子隻隔了一道牆,因此隔壁屋裡的動靜燕之多少都能聽見些:“我去看看他。”
燕之從屋裡一出來就看見了抱著頭‘要死要活’地大夫,她暗自歎了口氣,知道遇到景行這樣難纏的病患,時間長了,好脾氣的人都得給磨出火來。
“先生辛苦了。”燕之走到大夫身前盈盈一禮:“王爺身前多虧了有您和吳侍衛照應著。”
大夫抬頭詫異地看著她,隨即如夢初醒似的起身回禮道:“愧不敢當!愧不敢當!”
“老朽是糊塗了……”他搖著頭說道:“大夫竟然跟病人置氣……唉!”
他抬手乾淨利落地捶了自己一拳,正色道:“夫人,王爺目下的情形還是要養個一兩日,否則病情反複最是難辦!”
“不錯。”跟在燕之身後的羽接口道:“少主還是去勸勸王爺,過兩天王爺大好了,咱們走快些就是了。”
燕之點點頭對門口的幾個人使了眼色,她沉了一口氣推門進了屋。
“胭脂?”聽見門響景行歪著頭輕聲問道:“是不是你?爺聽見你在門外說話了。”
“是我。”燕之應了,走到床邊先摸了景行的額頭:“今兒看著臉色緩過來了,還燒不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