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郡主一走,燕之就讓比盧上樓來收拾。
“這個彆洗了,扔了吧。”指著桌上那塊被三郡主糊滿了鼻涕眼淚的布巾,燕之嫌棄地說道。
比盧乖巧膽小,燕之讓她做什麼就會一聲不響的照著去做。
小黑丫頭端著半盆水小心翼翼地下了樓,儘量地放輕了腳步,木頭的樓梯還是隨著她的腳抬起落下不時地發出些聲音來。
燕之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見景行的眉頭微微蹙著,顯見睡得也不安穩。
她走到開了門見羽就在門口盤膝而坐,不禁小聲說道:“姑姑,您怎麼坐在這裡?累了就回去歇著吧。這裡涼。”
“不涼。”羽上手虛握掌心向下放在丹田附近做了個收功的動作,輕巧異常地起了身:“王爺如何了?”
“燒著呢。”燕之側身讓羽進了屋隨手關了房門:“我正說請大夫上來給他瞧瞧呢。”
羽走到床邊垂眼看著景行的麵色,燕之馬上閉了嘴。
羽姑姑的醫術雖然沒有樓家醫術那般天下聞名,可她也是師出名門醫術了得。
片刻之後,羽一展手臂,讓衣袖褪下少許,她伸手從被中將景行的手扯了出來,燕之忙床邊的一個坐凳放在了她的身後。
“他身子太弱,是累著了。”把過脈之後羽收了手放下衣袖:“沒什麼大事兒,養幾天吧。”
在羽看來,景行隻要是還有口氣兒就是沒大事兒。
油儘燈枯,賢王爺不過是在熬日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