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形燕之在上一世也見過。
是很明顯的肝昏迷症狀!
“吳楚風!”燕之什麼也顧不得了,下地趿拉著鞋子奔到了門口:“快去請大夫過來!”
“是!”吳楚風疾步去了後院,羽則閃身進了屋。
“春兒。”羽和兩個大丫頭晚上都歇在了隔壁的房裡,燕之這邊才開了們說話,羽和兩個大丫頭就前後腳進了屋。
幾個人都穿的齊整,顯見都沒有脫了衣裳安歇。
羽一邊扒著景行的眼皮一邊說道:“你們倆快給少主梳妝。”
“哦。”春兒應了,拿了掛在衣架上的衣裙,冬兒則抱了桌上的妝奩盒,倆人扶著燕之去了隔壁。
燕之好歹穿戴整齊了再回到房裡的時候,屋裡已經聚了幾個人,連門口的侍衛都添了幾人。
“免禮吧!”燕之急匆匆地進來,對著要給自己行禮的大夫一抬手。
倆大夫又聚到了床前嘀嘀咕咕一番,倆人一起看向羽。
“看我做什麼!”羽一瞪眼:“王爺這個樣子,你們不說,王妃也看得見!”
“唉……”一名大夫長歎一口氣,心道:這婆子說話怎地如此不通人情?賢王妃懷有身孕,王爺如今燈枯油儘,這話若是明說,驚了王妃動了胎氣可如何是好?
“唉!”羽抬眼看向燕之:“丫頭啊,要不,趁著現在王爺還……你得早點做打算了。”
“做什麼打算?”燕之看著躺在床上不時說句胡話的景行喃喃道:“一點兒辦法都沒了麼……”
“哪怕他就這麼糊塗著不醒也行啊,隻要他有口氣兒……”
羽本想跟燕之說,賢王爺這樣已經沒有多少時日可熬,要早做打算送他回賢王府了。
畢竟人離去前的最後一口氣咽在自己家裡才算善始善終。
可燕之現在這個樣子癡癡傻傻的,誰說的話都聽不進去了,羽就是心再硬,那句‘該準備後事’了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你們先出去吧!”羽搖了搖頭,對吳楚風說道:“幫我護法,彆讓人闖了這屋子。”
“前輩?!”吳楚風一驚,羽一揮手:“你們都出去,春兒,把少主也暫且扶出去。”
一屋子的人都被羽清了出去,燕之直到站在了屋外才明白過來:“姑姑這是要乾嘛?!”
“夫人!”吳楚風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羽前輩要給王爺推血過宮,此法極耗內力又怕驚擾。”
燕之閉了嘴,心亂如麻。
既怕景行過不去這個檻,又怕羽出點事兒,活了兩世,她頭一次沒了主意。
甚至上一世自己離世的時候她都沒有這麼抓心撓肺過。
半個時辰過後,房門打開,羽從裡麵走了出來,精神憔悴如大病一場。
“姑姑!”
“前輩!”
燕之顧不上去看屋裡的景行先扶住了羽:“您怎麼樣?”
“丫頭。”羽輕聲道:“王爺暫時無事。”
“嗯。”燕之使勁地點點頭,道謝的話就在嘴兒邊上,她說不出口。
景行是她的丈夫,她卻不能救他,還拖累了身邊的人。
這不是一個簡單的‘謝’字就能了卻的恩情。
“等王爺醒了,有什麼該說的話就說吧……”羽歎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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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鍋蓋爬走~
今兒晚上得關好了門窗,省的有人砸俺家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