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與他分彆嗎?
燕之的心都碎了。
“你還什麼都沒和我說呢,就算你要走,也得跟我說句話吧……”
燕之捧著景行的手使勁的揉搓著:“對!你還沒和我說話呢,我們不回去……”
景行的手似乎早就沒了溫度,任她如何暖著親著揉著都沒有用,那枯瘦的手掌指尖都是冰的。
景行的侍衛們個個紅了眼,春兒更是抑製不住的哭出了聲兒。
兩個大夫焦急地對視了一眼。
得趕緊把王爺送回王府了,否則他就有可能死在路上……這樣的話就在大夫的最邊上,但他們誰也不敢催促燕之。
“走吧,回你自己的家去吧,喂不活的白眼兒狼!你這是鐵了心的要走啦……”
燕之扶著床站了起來,身子晃了晃,抬了胳膊在臉上一蹭:“我給你穿上衣裳咱就走。”
“到了那邊兒你就不受罪了……彆急著投胎,等著我……我把你兒子養大了才能去找你呢……”
燕之輕聲細語地說著話,就似景行仍能聽見似得,她伸臂從他的脖子後頭穿過將景行扶著坐起:“伸胳膊,穿袍子……”
吳楚風過來要從燕之手裡接過那件棉袍,燕之卻推開了他的手:“誰也彆管,我一個人來。”
好歹把一隻袖子套在景行的手臂上,燕之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她握著景行的手往衣袖裡送,景行忽然咳了一聲,身子一歪,一口血噴出去老遠!
“景行!”
“王爺!”
屋子的人都聚了過來,燕之先把景行扶著坐起然後在眼前的一堆人裡找大夫:“大夫,快給他看看!”
“胭脂……”景行仰著頭吐出兩個字,輕的幾乎讓人聽不見。
紫黑色的鮮血從他的口中鼻孔裡同時溢出,他張著嘴大口的喘息著,喉嚨裡發出‘呼嚕呼嚕’地聲音。
燕之吻住了他,大口地將堵在景行咽喉裡的淤血吸了出來吐在地上:“彆急,你彆急……”
燕之柔聲說道。
景行靠在燕之身上,兩個人的身上都沾著血跡,狼狽極了。
“胭脂。”景行想抬手卻沒力氣隻得無奈地笑了笑:“爺聽見你說話啦……”
“爺先走一步……等著你……”
“下輩子……咱還做夫妻……”
“坑了我一輩子不夠還要再坑我一輩子?”燕之流著淚笑了:“你怎麼那麼壞呀……壞東西!”
“爺……下輩子……不生病……”景行每說一句話都要喘息一陣,呼吸時斷時續:“你陪著爺……要一直陪著爺……”
“太冷了……太黑了……爺有點怕……”
“我陪著你,彆怕。”燕之輕聲應著,景行卻身子軟軟地塌了下去。
“景行?景行!”燕之抱著他搖晃了兩下隨即看向大夫,兩名大夫伸手一人拉了景行的一隻手臂。
“王妃,還是趕緊送王爺回王府吧!”一名大夫跪在了燕之身前。
燕之的兩眼一黑,隻覺周遭的一切都跟著轉了起來,天都要塌了……
“吳楚風……送王爺回王府。”
侍衛們過來將景行連人帶被子一起搬到了軟塌上,又在他身上蓋了床棉被才抬著出了屋。
燕之搖搖晃晃的起了身,跟著一起往外走。
“少主,鬥篷!”春兒追著她把鬥篷披上。
馬車快速地駛離了南菜園,燕之和景行的護衛混在一起已經不分彼此,隨在馬車的兩邊,吳楚風一馬當先衝在前頭,不時喊道:“賢王殿下回府,路上行人車馬速速避讓!”
這聲音是用了內力的,能傳出去很遠,聽到喊聲的行人和車馬很快地避讓到了路邊。
賢王府的馬車一路無阻地飛奔著,而馬車裡的燕之則一直握著景行的手和他說著話。
她說的話東一榔頭西一棒子,都是兩個人之間的事兒。
“我那時候就覺得這世上沒有比你更壞的人啦……”燕之說話的聲音不大,自言自語似得:“被你纏得沒了法子,我恨得要命,心裡又是歡喜的……”
“我躲到哪兒都能被你尋到……你是屬狗的麼,鼻子倒靈……”
“什麼人!竟敢攔擋賢王殿下的車駕!”
車外有人嗬斥了一聲,幾匹馬離弦的箭一般從馬車兩邊衝了出去,緊接著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吳楚風,怎麼不走了?”燕之後知後覺地抬了頭,聽見車外一片金屬碰撞的聲音。
這是有人動手了,並且雙方都用了兵器!
“宮叔?!”燕之才要掀車簾,宮已經在車外說道:“少主,有人堵了官道,咱們過不去了!”
“賢王殿下,求您救救我們國師大人吧!”
這聲音恁地耳熟!
燕之一把撩開車窗上的簾子探身向外看去:“侍衛長?國師怎麼了?”
“王妃娘娘!”侍衛長的肩上被吳楚風刺了一劍,獻血淋漓地染紅了半邊身子:“我要見王爺!”
侍衛長從馬上飛身而下,幾步到了馬車前跪在地上:“王爺,國師大人被困在國師府三日了!求王爺您救救國師大人,在如此下去,國師大人就要活活被餓死了!”
------題外話------
據說有人要砸俺家鍋,還有人要掀俺家屋頂~
認識了這麼久,你們這些重色輕友的人呐~
無愛了……
……
一章寫不完~
明兒早我就更新~
俺什麼時候寫死過主角?
所以賠俺家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