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說是什麼事情呢,吳楚風的模樣已經讓他看出了結果:就是他不講理!
“嘿……”景行拍了拍腦門暗自琢磨道:我過去到底做了多少對不起她的事兒啊,怎麼連我的手下都是如此反應呢……
“王爺。”吳楚風催馬靠近了馬車,他輕聲道:“卑職彆的不敢說,但有一樣卑職願用項上人頭擔保,夫人待您是實心實意的,沒得挑!”
景行抬眼往車窗的方向瞟了一眼。
反觀自心,有些話是他不能明說的。
就是這些不能明說的話才是他發火的根本原因所在。
燕之是他的女人,他見不得旁的男人對她存了覬覦之心!
燕之是個女人,他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給了她了,難道她還缺銀子使麼?為何就不能關了那個在景行看來簡直是不堪入目的飯食鋪子而安於後宅踏踏實實的過日子呢?
這樣衣食無愁的日子難道不好麼?有多少女人想過這樣的日子而求之不得,她為何還要如此不知足呢?
景行心裡有了計較,預備著等兩個人的火氣都消了的時候,他得跟她好好的說一說。
……
燕之隻覺眼前一亮,她抬了頭,梅卿點了櫃台上的油燈。
“都收拾好了?”不知不覺中坐了許久,外頭的天色已然完全的黑了。
“嗯。”梅卿把門口的長條凳子擺在了桌子底下:“都收拾利落了。”
“回家。”燕之站了起來出了屋:“快十五了,明兒早晨就得多烙燒餅。”
幾個小子都規規矩矩地站在馬車前等著她,一人手裡拿了個風車兒。
燕之走過去挨個摸了摸他們的腦袋笑著說道:“站著乾嘛,上車回家。”
一行人分了兩輛馬車往南菜園走,羽坐在馬車的門口時不時地看燕之一眼。
“我沒事兒,姑姑不用擔心。”燕之的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情緒來:“王爺一直沒變,仍是四年前的脾氣。”
“丫頭,孩子拜師是大事兒,你該早些和王爺說的。”羽開口道:“今兒王爺發了脾氣,也情有可原。”
“這不過是麵上的事兒……”燕之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他是憋著話沒說呢。”
“說什麼?”羽不解道:“你們是夫妻,王爺有話自可直說,何必如此?”
燕之搖搖頭沒言語,心裡倒是能把景行的想法猜出幾分來。
她骨子裡仍是那個現代的靈魂,與四年前彆無二致。
這樣的她與古代的女人有太多的不同。
這樣的她是不會讓景行這樣的大男人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