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躺著,爺不餓,才吃了酒席。”景行將燕之的身子按住不許她動彈。
“那種酒席,嗤!”燕之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含含糊糊地說道:“吃不飽……”
“你身上哪裡不好?”今天這個場合無比重要,後宮雖然不比前朝,燕之提前離席仍是大事。景行看了她半晌也沒看出什麼,心裡終是惦記著。
“我什麼事兒都沒有。”燕之手臂將他的脖子摟住湊到他耳邊道:“我帶著連城一進鳳儀宮,皇後娘娘就不住的拉著她說話,看那親熱的模樣倒似是親母女了。”
“連城雖說是偷著跟來的,可人家爹娘能不知道麼?”
“你七姐也帶著連城進宮過,那次怎麼沒見皇後娘娘對小丫頭這般熱絡?”
“我也不想知道皇後娘娘到底生了什麼主意,連城丫頭跟著我,我就得讓她平平安安地離開大惠,所以……”
“所以胭脂就托病告退了?”景行目光幽幽地盯著她,眼中含著隱隱的笑意。
“我可沒托病。”燕之橫他一眼:“鳳儀宮裡女人太多,香氣太重,熏得我腦殼疼!”
“嗬嗬!”景行笑著就要躺在她的身邊,燕之忙攔住了他:“把衣裳脫了掛上去,明兒早朝還得穿呢。”
“出去倒是不傻!”景行不情不願地直起了身子走到衣架前一邊脫著朝服一邊低聲道:“陛下是想讓辛未求娶福康公主呢。”
“才多大的孩子啊,就想著成親的事兒了。”燕之撇了嘴。
“這事兒八成成不了。”脫了外袍,景行隻穿著中衣走了過來,燕之側身而臥,一隻手支腮盯著他的兩隻腳道:“靴子脫在外頭,彆踩地毯。”
“就你事兒多。”景行小聲嘟囔了一句。
“連城和辛未從家世上來說倒算般配。”燕之有些不解的問道:“怎麼還成不了呢?”
“兩國國力懸殊,大惠比南麵的大昭可小了不少呢,連城的父皇看不上辛未。”
“不過……”景行脫了朝靴赤足走到床邊躺下,他麵朝了燕之眼波流轉笑不是好笑:“皇兄起了這份心思倒也不錯,沒準兒倒是幫了爺了。”
“嗯?”燕之不解地看向他。
“睡覺。”景行伸出一隻手臂探到燕之的身下將她摟進了懷中:“明日宮裡怕是還得來人,你驚醒些……”
就這樣抱著她,總是能讓景行覺得恬適,也能讓他暫且放下外麵的一切繁雜而享受這隻屬於他的安寧。
“一身酒氣。”燕之搡了他一把:“洗澡去。”
景行閉著眼不動,睡著了一般。
燕之等了半晌見他沒有動靜便又說道:“你衣服上都是那股子味兒,熏人……”
這回景行有了動靜。
他慢條斯理地坐了起來,姿態優雅地將一身裡衣脫了丟在地上翻身躺下,伸了手臂抱住了她,一隻手順勢滑進了燕之的衣襟……
“……”燕之氣惱之餘又拿他沒有辦法,隻得抬手給了他一巴掌:“什麼東西!”
“你男人。”景行淡淡道。
臉朝著牆,燕之先是一怔隨即無聲的笑了,掀開身前的薄被往身後一揚,將緊貼著自己的那具赤裸的身子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