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大事,景行並不想在這件事上將就。
……
燕之的這頓午飯吃的半半落落,待到福全和秋夕都走了以後她偷偷的開了院門出去拔了些枯草回來燒了一點開水。
院子裡的井水大概是與護城河離得太近,燕之總覺得井水帶了股子土腥味,這樣的井水讓她並不敢打起就喝,怕喝了鬨肚子。總是要燒開了喝才安心。
用大碗將開水從大鍋裡舀出些來晾在灶台上,她晃晃悠悠地走到前院,準備接著去吃那碗下奶飯。
燕之才從後院走出來就嚇了一跳!隨手放在簷下的飯碗邊蹲了一隻大臟貓,此刻正把腦袋紮進碗裡吃的帶勁!
“我讓你吃了嗎?!”大臟貓太臟了,燕之怕它身上有跳蚤不敢過去,隻遠遠地站在一邊衝著它喊道:“那是下奶的!我告訴你,你把我的飯吃了,你要是產不下貓奶來,我就把你燉了喝貓湯!”
大臟貓大概原來也是家養的,它並不太怕人。聽見燕之的喊叫,它隻是警覺地瞄了她一眼就又低了頭津津有味地吃著碗裡的食物,並且吃得搖頭晃腦的……
“我去啊!嘖嘖!”與大臟貓照了麵,燕之馬上撇了嘴:“我說,就你長得那模樣,你還有臉吃飯呢!”
大臟貓不但臟還其醜無比,三角臉大尖耳朵,半邊貓臉沒了毛,皮開肉綻的,大約是被彆的活物咬了。
眼瞅著那碗飯已經不能再吃,燕之索性蹲在一邊讓大臟貓吃個飽。
大臟貓一邊吃一邊不時的回頭看看,直到吃飽之後又伸出舌頭舔了碗才不慌不忙地上了牆,轉眼走了個無影無蹤。
吃晚飯的時候,燕之特意留了一些在碗裡。
飯碗放在了院牆邊上,她想著沒準兒那隻貓還會再來。
大臟貓太臟了,身上的毛都看不出顏色來,一縷一縷的打了結。燕之可以從嘴裡省下幾口飯給它,卻不能容忍它蹲在自己平時坐的台階上吃東西。
……
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的時候燕之就出了門。
她得趕去早市占個好地方,這樣才能儘快的把豆芽賣掉。
臨出門前她到院牆邊看了看,昨夜的剩飯還留在碗裡,大臟貓沒有來吃。
“果然是泔水,貓都不愛吃!”燕之小聲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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