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爺也沒法子啊,這段日子邊界上不太平,爺不去早朝是不行的。”景行放鬆了身子靠在了椅背上頭向後仰著,是個鬆鬆垮垮的姿態,軟塌塌的,如同沒了骨頭。
“嗯?”燕之不解的問道:“邊界上不太平不應該是武官們的事兒麼?怎麼王爺還操心這個?”
“爺不操心不成啊!”景行眼睛半睜半閉的‘嗬嗬’笑道:“因為爺主管兵部的各項事宜,連兵部尚書都得聽爺的,可不正是那些武官們的頭頭麼!”
“……”燕之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話來。
她覺得大惠這個皇帝也有病,並且是病在腦袋上!
但凡正常點的人也不會把保家衛國戍邊這樣重要的差使交給個整天鬨死的病秧子……
“傻丫頭!就你那點腦子就彆想什麼國家大事了,隻要想著怎麼把爺著身子調養好就對了。”景行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拍了怕燕之的頭頂:“今年天貺節聚會在咱府裡辦,爺讓他們把院子好好收拾收拾,你好好在屋裡待著,彆搭理外麵的那些人。”
“這裡的院門都鎖了多久了?我搭理誰去啊?”燕之翻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三個月。”景行對著她伸出三根細細的手指小聲說道:“爺沒忘,胭脂放心,再過幾日爺一準兒放你出去。”
“愛放不放。”燕之把桌上的那杯水端起來一飲而儘:“反正我也沒什麼事要往前麵跑。”
“府裡上上下下幾百口子人,爺說了話不能不算數。”景行看著她,很認真的說道:“就算爺現在一張嘴就可以把外麵的院門打開,可爺還是得再關你幾日,就這幾日了……這是給府裡的人看的。”
“你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去做吧,沒必要說給我聽的。”
原本景行若是不說,燕之也並不會去刻意的多想被禁足的事,如今他正兒八經的給她解釋了一番,燕之卻覺得自己被狠狠的惡心了一下!
關著她,是為了給下人們看,並且還關的嚴嚴實實密不透風,早一天都不能放她出去,這還是為了堵住府裡幾百口子人的嘴……
他到底把她當了什麼?!
燕之出了屋子,坐在了簷下的台階上,看著院子裡兩棵玉蘭樹上花開燦爛,而樹下是大朵大朵的落花……
花兒開到了極致便是敗落。
年年如此。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胭脂,你是不是在生爺的氣?”景行站在燕之的身後看了她許久才確定了自己判斷:胭脂生氣了,而且是很生氣……
“王爺,放不放我出去都隨您。”燕之頭也沒回仍舊目視前方:“但有一樣我得說明白了,我肯住在這豬圈裡並不是我認為自己真的做錯了什麼,而是我無處可去……”
------題外話------
心疼俺的燕之~
chapter();</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