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之一用被子把景行蒙住,他馬上便閉了嘴,老老實實地躺在炕上一動不動。
燕之按著被角等了片刻,見他沒了一點動靜,怕被子悶久了真把他憋壞,她慢慢的掀了被子
被子下景行忽閃著一雙長長的睫毛眨了眨眼,麵色如常。
燕之鬆了手,才要起身,景行卻從伸臂圈住了她,將她按到了自己的胸前。
他很輕的歎了口氣
“放開!”燕之掙紮道:“咱們這算怎麼回事啊!”
“胭脂,你隻能嫁給爺。”景行直視著她的眼睛輕聲說道。
“嗯?”燕之略一思忖,猜測他這話是因為自己方才說了‘我還沒嫁人呢’
“爺會用正妻之禮迎娶你,你得為爺生兒育女,爺若是先走一步,你得把咱們的孩兒撫育成人,讓他們成家立業承襲爺的王位。”
景行抬頭在燕之的額上落下一記輕吻:“等你壽終正寢的時候,也要睡在爺的棺材裡咱們就這樣過一輩子吧”
燕之聽著他用最溫柔的語調說著如此駭人的情話,心裡隻有莫名的悲哀。
“我曾經那麼盲目的喜歡過你那個時候,你若肯對我說這樣的話,我一定會高興的不知道姓什麼了”燕之苦笑了下。
“傻妞兒,你現在就知道自己姓什麼了?”景行打斷了她的話,調侃道。
有些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他隻能去彌補卻不能把那段痛苦的記憶從她的腦袋裡抹去
他不能讓她心裡總是想著這些,隻好插口道:“爺記得你好似記不得過去的事情了”
“我”燕之才想把自己姓成的事情說給他聽,轉念一想,又怕自己過於急切的尋根問祖會引起她的懷疑,便改口道:“我早晚都會知道的!”
“爺卻知道胭脂姓什麼。”景行看著她淡淡的說道。
“你知道?”燕之眼睛一亮:“那你告訴我!”
“以吾之姓冠汝之名,胭脂,你早晚必會隨了爺的姓氏,你姓景。”景行柔聲說道。
燕之一呆,她低了頭又開始掙紮著想爬起來。
“胭脂?”景行抱著她,兩個人一個推推搡搡,一個就不鬆手,彆彆扭扭的坐了起來。
他盤腿坐好,一抄燕之的腿彎,將她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跟爺說說,又鬨什麼氣呢?怎麼好好的臉都變了顏色了”
燕之沉了沉了氣,儘量平和地說道:“景行,你彆這樣和我說話,也彆對我”
“讓爺彆抱著你?也不能親你?”景行探頭過來,與燕之臉對著臉說道。
“是!”燕之閉了眼,不去看他。
他的眼神太過直接,那裡麵都是**
他對她的**
燕子不是小孩子了,自然懂得那樣的眼神意味著什麼。
他的眼神,她不能多看。
多看了,就會亂了心思
“我不喜歡這樣!你讓我十分難堪”燕之閉著眼雖然那人的呼吸就撲在自己的臉上,她還是把早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景行,我還是過去的那個胭脂,從未變過。”
“我沒有顯赫的身世,我沒有強大的娘家可以依仗,我就是個平頭百姓,與你心裡想要的賢王妃差了千裡萬裡”
“並且從你訂婚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徹底放下了你”
“你,還有你姐姐對我說的那些話,都像刺一樣的紮進了我的肉裡,我可以不說不提,可我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