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一間單間裡就剩了景行和劉鏡塵。
躺著的劉鏡塵正看著坐著的景行,越看眼睛瞪得越大:“您是……您是王爺?”
景行才到府裡就又出來,身上還穿著親王的朝服。
劉鏡塵是個小官,自然與景行不相識,可他畢竟是個官,光看朝服就能分辨出對方官職的大小來。
“認識胭脂麼?”景行不理他的問話,直接開口問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胭脂……胭脂?”劉鏡塵昏睡了幾日,今日醒了也沒多久,他自覺腦子還是有些發木,想事情的時候總會比往日慢上許多。
景行站了起來,走到靠牆擺著案幾前,他打開了放在上麵的木箱,翻翻撿撿的從裡麵拿出一個布包來。
拿著布包走回來,景行把椅子又往床邊拽了拽後坐下,當著劉鏡塵的麵兒他把布包打開,從那彆在布上的一排裡抽出一根細長的銀針來對著劉鏡塵的左眼比劃了幾下……
“王爺,您認識胭脂?”劉鏡塵把頭用力的往後躲,有氣無力的問道。
“劉鏡塵,現在是本王在問你……”景行把手裡的銀針插在褥子上,銀針也叫毫針,插進褥子裡的一頭很細,留在外麵的一半顫巍的抖動著……
劉鏡塵的心也跟著一抖,好似那根針已經紮到了自己的身上!
“下官倒是認識一位叫胭脂的女子……就是不知與王爺您問起的胭脂是不是同一位。”他趕緊開口說道。
“把知道都說出來,若是敢隱瞞半分,本王一定會讓你後悔現在還活著。”景行把插在褥子裡的毫針拔了出來,朝著劉鏡塵身上蓋著的被子伸了過去……
“下官不敢……不敢……”劉鏡塵的眼睛緊盯著那根銀針,身子用力的往後挪動了下,這一動牽動了他身上的傷口,疼的他頓時慘叫了一聲!
“王爺?”守在單間外麵的侍衛很牢頭同時開了口。
景行起身,單手揭了他的被子,見劉鏡塵上身已經穿了衣衫,而下麵依舊光著。
他往劉鏡塵包裹著的大腿上看了看,並未發現有血跡滲出的痕跡,於是對著門外說道:“無事。”
門外又歸於寂靜。
“她姓什麼?”景行站在床前眼睛死死的盯著劉鏡塵沉聲問道。
“胭脂姓成。”劉鏡塵幾乎是脫口而出連個磕巴都沒打。
床前站著的這個身穿蟒袍的王爺眼神太嚇人了,劉鏡塵毫不懷疑,若是自己敢在他的麵前說慢了一點兒,他就會用手裡的毫針戳瞎自己的眼睛!
“她叫什麼。”景行接著問道。
“純熙。”劉鏡塵在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還是猶豫了一下。
“成純熙……純熙……”景行輕輕的念叨著這個名字,聲音已然是不自覺的輕柔起來:“純熙,謂大光明也……真好聽!”
劉鏡塵看著他麵上的表情,聽著他說話的聲音,心中不由得一動:這位王爺難不成是看上胭脂了?可他到底是哪位王爺呢……
“你和胭脂到底是如何相識的?”景行再次開口的時候聲音又冷了下來,並且在語氣中有著隱隱的怒氣。
“下官與胭脂很早就相識了……”劉鏡塵揣度著景行的心思,斟字酌句地問道:“王爺,您既然認識她,為何不讓她告訴您呢?”
景行抬手就把手裡的毫針紮進了劉鏡塵的人中上,還用手撚了撚……
人中穴為急救昏厥要穴,人在昏厥的時候重重的掐一下都能讓人疼醒,更彆說現在劉鏡塵是清醒的!
景行這一針下去,疼的他身子打挺楞硬生生的坐了起來,口中慘叫的聲兒都變了!
“誰也彆進來!這混賬死不了!”聽到門響,景行沉聲喝道。
“是!”侍衛們在門外齊齊的應了。
“你早就知道胭脂忘卻了過去種種,還對本王說這種話?”景行看著冷汗涔涔的劉鏡塵說道。
“下官不敢啊……”痛苦中,劉鏡塵卻是一喜:原來胭脂還沒記起過去的事情……
“王爺,胭脂實為下官的師尊,在人前下官要叫她一聲先生的。”劉鏡塵期期艾艾的說道:“隻是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所以私我們是稱呼彼此的名字的……”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胭脂既然是你的師尊,你敢稱呼她的名字便是大逆不道!”對於這個結果景行心裡驚奇,語氣卻愈發的陰沉:“再說了,她今年才多大年紀?你這般年歲怎麼可能拜她為師?”
“王爺問的是……”劉鏡塵忙說道:“她是代父受徒,教授於我的!”
“胭脂的父親是誰?”景行追問道。
“是……成子……”劉鏡塵小聲說道。
“樂聖成子?!”景行悠地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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