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之縫了一床新薄被給景行,隨手把行被子的針彆在了上麵,景行被針了。
事兒是小事兒,可把燕之嚇得夠嗆。在她的認知裡,小小的一根針可是比刀還厲害的!畢竟上一世久病纏身的她被針紮怕了……
景行借著這個茬小題大做又鑽了燕之的被窩。
前些日子燕之為了他這個無賴的行為發了一次火,景行總算是有所收斂。這次他哼哼唧唧的說是被針紮疼了,一定要燕之個給他揉揉屁股。
黑暗中,兩個人躺在一個枕頭上,燕之寒著一張臉,景行是笑嘻嘻的模樣。
“我剛才看了,針是紮在你的手臂上,就一個血點子,揉屁股做什麼?”燕之冷冷的說道。
“紮哪兒不重要,重要的是爺見了你就心裡癢癢,又碰不得,爺現在是心疼……”景行抓了燕之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他臉上在笑,心裡卻是在歎氣:她可是成子的女兒啊……若是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可還會給我做一床被子,買一雙鞋,做一頓飯呢……
“心疼?我怎麼揉?”平時還好,隻要兩個人能同床共枕了或是景行對她做了親昵的動作,燕之必定會心裡起火。
燕之心裡有道坎兒邁不過去。
她現在生活在古代,可她這具身子裡裝的靈魂卻是現代的。
她做事有自己的底線。
現在的境況讓她難受,又無法出離。
“彆氣……彆氣……爺不鬨了。”幾乎是燕之的話一出口,景行馬上就意識到了她情緒的變化,趕緊收起了調笑的表情,柔聲說道:“鄉下妞兒啊,彆老鑽牛角尖兒。在爺心裡,你就是爺的正妻,夫妻之間,關起門來彆事事較真兒。”
“你想多了,難受的還是自己。”他好言好語的勸道。
“嗬嗬!”燕之冷笑了一聲,翻身麵朝了牆,心道:我和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沒啥可說的。
“沉住了氣……”景行貼過去,抱住了她,在燕之的耳邊輕聲說道:“爺知道你心裡的委屈,為了爺這麼好的男人,這委屈你得先受受,等以後爺把你抬進王府,你威風的日子在後頭呢……”
一片漆黑裡,燕之閉了眼。
景行的自說自話都被她刻意的忽視了……
他越是說這樣的話,她的心裡便越氣,燕之索性裝了聾子啞巴。
她怕自己一時控製不住情緒,會把身後的這個東西掐死!
我為什麼會這麼生氣?
當氣得想掐死景行的念頭一冒出來,燕之馬上就想到了這個問題:我為什麼會這麼生氣?
從來她都不是小心眼兒的人,現在的她倒像個患得患失的戀愛中的小姑娘!
燕之猛地坐了起來,因為起的突然,把景行鬆鬆攔在她身上的手臂一下子摔到了床上……
“我……我去茅廁……”燕之沒看他,掀了被子爬到大炕邊上穿鞋走了出去。
景行也坐了起來,盯著她出了屋,他支愣著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
燕之站在屋簷下並未走遠,她低著頭站了一陣,隻想讓自己翻滾的心緒快點歸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