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是徐奉做下的,和三姐沒關係。”景行輕聲道:“胭脂雖然惱我,可她那個人恩怨分明,不會遷怒於三姐身上的。”
“徐奉是我的夫君,他做下的與我做下的又有什麼分彆?”景姃拿起燭台邊的銅簽子挑了挑燈芯:“在旁人看來還不是一樣的。”
景行心中一動。
三姐這話沒錯,在外人看來,她與徐奉夫妻同體,自然該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他忽然說道:“三姐,你與徐奉和離吧!”
“什麼?!”三郡主猛抬頭看向了自己的弟弟:“阿弟,你說什麼?”
“王爺,浴湯備下了,您是在浴房沐浴還是在寢殿?”福全在門外問道。
景行對景姃使了個眼色才開口道:“去浴房。”
“三姐,這事兒你先好好琢磨琢磨,等我得空了在於你細說!”景行起身的功夫俯身在三郡主耳邊輕聲道:“彆當著福全說”
第二天,天才亮,燕之就聽見院子裡有了動靜。
她晚上睡下的時候又服了一次藥,倒是睡得很安穩。
一夜好睡,讓她身子緩上來不少,想著今天要早些去鋪子,燕之也早早的起了炕。
“這麼早起來就為了做衣服?”開門出來,燕之看見了坐在小板凳上低頭縫著衣衫的梅卿。
“師父,您也起來了?”梅卿忙吧懷裡的東西放在笸籮裡起身到燕之跟前行禮道:“是我吵了您吧?”
“沒有。”燕之擺擺手,從笸籮裡拿起了那件衣服,她吃驚的說道:“真沒看出來啊,你還有這樣的好手藝!”
昨天才扯的布料,如今已經被梅卿裁剪了縫製的七七有了模樣,燕之捋著衣襟細看,就見那上麵的針腳細密整齊,藏得又好,不細看都看不來。
“昨兒晚上我沒找到尺子,就比著我那件舊衫裁了。”被燕之一誇,梅卿掩口一笑:“這件樣式簡單,都是一樣的針法,這料子好,織的密不會跳絲,我連包邊都省了。”
燕之把那件兒沒做好的衣服搭在胳膊上,騰出一隻手來照著他捂嘴的手就是一巴掌:“你是男人,記住嘍!”
“”梅卿挨了一巴掌,趕緊把兩隻手都背在了身後,他低著頭訥訥地說道:“師父,人家”
“嗯?”燕之冷哼了一聲。
“不是人家,是我”梅卿偷眼看了燕之又低了頭:“我一定改。”
“嗯。”燕之這才緩和了麵上的表情,她把衣服遞到梅卿的手裡說道:“今兒你和小山子先彆去鋪子呢。”
“這衣服不急著做,明兒早晨再做也成。您放心,我不點著燈熬油”
“我不是說這個。”燕之一擺手,心道:誰有工夫跟你算計那點燈油錢呐!
“國師大人已經把你的宅子收回來了,你得到衙門走一趟,把房契改回來。”燕之走到井邊提了捅水上來,剛要去廚房拿盆子,梅卿卻叫住了她:“師父,宅子是看您的麵子要回來了,就改了您的名字吧。”
“我要你一處宅子做什麼?”燕之回頭瞅了他一眼:“那是你自己掙下來的,如何處理,你自己看著辦。”chapter();</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