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之笑著轉了身,就看見了站在身後的景行。
她仰著臉,他低著頭,倆人對視著,誰都沒說話。
有幾天沒見他了?燕之看著那張就在眼前的容貌,神情卻恍惚起來。
其實,也沒幾天沒見麵,她卻有了恍若隔世的感覺。
“怎麼才兩三日未見,爺就像幾輩子沒見胭脂了”景行看著下巴尖尖她低聲說道。
燕之默不作聲地回了頭起了身,先去井邊兒洗了手才緩步進了鋪子:“王爺,請進來坐。”
這樣見外的稱呼讓景行臉上一僵,他往四周看了看,除了看見井邊還蹲著兩個孩子,周圍倒是沒人瞅著他。
景行長長的出了口氣,心裡挺彆扭。
她這麼一本正經的叫他,還不如連名帶姓地喊他的名字呢
景行一進屋就看見燕之坐在臨近門口的一張桌子後麵,桌上擺著一隻大茶壺,燕之正拿著一塊布巾擦手。
“請坐。”
燕之頭也不抬的開了口,她放下布巾端起茶壺來倒了兩杯茶,一杯放到了對麵,一杯自己端了淺淺的抿了一口:“我這裡就是茶葉末,沒有好茶。”
景行坐下,二話不說端起茶來一飲而儘。
“有事兒?”燕之知道他常年吃藥不怎麼喝茶,因此即便是看見他的茶杯空了也沒再給續上。她往窗外看了看,見阿文和小山子端著洗好的兩盆子菜走了過去。
“胭脂不是要見劉鏡塵麼,爺接你過去。”景行看著對麵的那個女人,心裡五味雜陳,該說的話太多,竟到了不知該說哪句的地步。
“現在?”燕之詫異的扭頭望向他:“我還沒做飯呢”
“不急。”景行咧嘴一笑:“人在兵部大牢裡關著呢,那裡,爺說了算!”
“那就請王爺在屋裡坐坐,我先去做飯。”燕之也不和他多說,起身目不斜視地朝外走去。
從景行身邊走過的時候,燕之特意加快了步子,還是被他一伸手攔住了
景行手上用力一把將身材纖細的她樓到自己的身前,他分開兩條大長腿讓她站在了自己的兩腿間,而他則腿上用力緊緊的夾住了她!
燕之低頭看著他,一動不動。
景行把身子慢慢地,一點點地湊近她,然後把臉埋在燕之的懷裡,無比貪婪的深深的吸了口氣:“你身上都是肉味鹵肉味”
他含含糊糊的說道。
“怎麼著?王爺您還想吃人呐?”燕之伸手把他貼在自己胸口拱來拱去的頭推開。
“想。”景行抬頭仰視著她:“你是口好肉,早晚都得進了爺的肚子!”
“滾蛋!”燕之臉色一白,用力從他的束縛下掙脫了出去:“這種混賬話以後彆在我麵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