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三爺開門見山，見了燕之便問了她的身份。
燕之潑了木盆裡的水，看著蘇三爺輕聲道：“是。官府的人說的沒錯，我是樂聖的女兒。”
蘇三爺一瞪眼，很想質問燕之一番，問她為何不早些說出實情，可他腦袋裡一想到南城縣丞提到燕之的態度，他自己也不由得收斂了起來。
不管從何來講，他都是沒有資格去責備燕之的。
“我也是才想起過去的事兒。”燕之一開口，態度與過去一般無二：“三爺，您要是早幾天問我，我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誰。”
蘇三爺點點頭。
燕之語氣平和並未有半點看清他的意思，這讓蘇三爺很是受用。
“那，以後就得稱呼你一聲成小姐了？”
“您還叫我燕丫頭就成。”燕之微笑道。
蘇三爺的臉上現出一個不易覺察的笑容來。
“小幺，回家了！”他提起拐杖點在地上，背著一隻手朝前走去：“就他娘的知道吃！”
“爹！您等等我！”小幺把手裡吃了大半的燒餅夾肉塞進嘴裡，又一手拿了一個追著蘇三爺跑了過去，邊跑邊口齒不清地說道：“爹！給您一個！這肉是帶皮的肥肉，可香了！”
蘇三爺停下腳步，從懷裡摸出個布袋子塞進小幺係的鬆鬆垮垮的褲腰帶裡：“把錢給你燕姐姐送過去！彆吃白食！”
小幺把右手的燒餅遞到蘇三爺的手裡，笑眯眯的說道：“我沒吃白食，我明兒就來給燕姐姐劈劈柴。”
蘇三爺看了兒子一眼，又朝前走去。轉身的工夫，他小聲說道：“去，再買個去，給你娘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