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之抬眼看向他,眼中倒是帶了讚許的意味:“我爹也說他性子不夠純良,再怎麼調教也是成不了大才的。”
“後來,我爹爹就病了,身體大不如前。”燕之的眼神黯淡了下去,聲音小了:“劉鏡塵服侍我爹很是用心,府裡雖然也有使喚的人,可都沒有他伺候的好。”
“再往後,我爹教我音律的時候也不在讓他回避,一來二去的,他也學了幾隻曲子。”
“我和劉鏡塵是一起長起來的,名為主仆,我卻從未把他當了下人看。”
“我爹爹教我的技法和心法,我也會教了他。”
“隻可惜他終究資質一般,雖然能學到一些皮毛,卻始終不能登堂入室。”
“但他終究是我教出來的,我爹爹便讓他喚我一聲先生。這樣也算是給了他個成家弟子的身份。”
景行默不作聲地聽著燕之的話,心裡卻道:成子之所以最後又讓劉鏡塵拜胭脂為師,不過是始終對他不能完全的信任,因此才讓他們之間成了師徒畢竟劉鏡塵是個男子,與胭脂朝夕相處,難免不生出旁的心思來。
“我十五歲的時候,父親故去。我在家裡為他守孝一年。那一年,我沒有出過府門一步。”燕之哽咽了一聲,心裡疼的難受。
“我對我娘沒什麼印象,好像從記事起親人就隻有爹爹一人。”
“令堂是因病亡故的。”景行不知何時已經拖了椅子過來與燕之坐在了一麵,他從懷裡拿出帕子來在她的臉上抹了一把,卻被燕之一把推開:“我沒哭!”
“我就是一說起我爹來心裡就難受”
“難受就不說了。”景行湊到燕之麵前端詳了一番,見她臉色雖然難看但確實沒有落淚才放了心。
他拿過一隻飯碗來倒了酒遞給燕之:“喝吧。”
燕之低頭看了眼他手裡的酒碗,一歪頭瞪著景行道:“乾什麼?想把我灌醉了?”
“嗯。”景行沉著臉一點頭:“灌醉了你,往爺的床上一扔,多省事!”
“嘿嘿!”燕之勾唇一笑,低頭就著他的手一口氣喝了半碗酒,身子搖搖晃晃地說道:“你雖然不是個好東西,但在這上頭倒是君子的很我信你,所以才會大晚上的獨自到了這兵部。”
“爺是君子?”景行看著在身旁搖頭晃腦的女人不禁一聲苦笑:“胭脂,你到底喝多沒喝多啊?怎麼這會子倒會給爺戴高帽了!”
“我沒誇你你除了這點還不錯之外,其餘的地方都壞透了!”燕之伸手把酒碗從景行的手裡奪了過來一口氣喝完,她扶著桌子起了身,把空碗扣在了景行的頭頂上:“王爺,酒喝完了對了,我再吃口菜”
燕之夾了筷子菜放進口中胡亂嚼了咽下:“酒喝完了,菜也吃了,我得回去了”
“”chapter();</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