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之對景行說的話是完全的不信。
她與劉鏡塵是一起長起來的,沒人比她更了解劉鏡塵的品性。
他可不會因為羞愧就自我了斷了。
但燕之也不會當麵揭穿景行。
讓兩個人都難堪的事兒,她犯不上做。
“這一趟來來回回的走了不少路,王爺您受累了。”燕之不想再說劉鏡塵的話題,便岔開了話:“我代阿文謝謝王爺!”
“代阿文謝我?!”景行單手支著頭靠在小炕桌上一副不好惹的派頭,語氣中帶了些怨氣:“阿文算什麼?他的事能值得爺走動?”
“爺就知道你得陪著他走這一遭,所以爺才心甘情願地坐了十來個時辰的馬車。”他翻著眼皮斜眼看著燕之氣哼哼地說道:“可爺不是為了阿文,爺就是為了胭脂你!”
“你甭揣著明白裝糊塗,想和爺之間分的清清楚楚?”景行身子前傾,腦袋幾乎要紮進燕之的懷裡去:“你分的了麼?”
燕之垂眸看著他,一動不動的。
兩人鬥雞似的怒目而視,燕之越看他這幅無賴相越來氣,一雙手已是暗暗的握了拳頭!
景行忽然伸手摸到了她的袖籠裡捉住了她的手,把她的小拳頭包在自己的手掌裡,他‘嗬嗬’笑出了聲兒:“真氣了?想弄死爺?”
燕之咬著嘴唇不說話,景行的眼中卻滿是笑意:“鄉下妞兒啊,你要麼就再狠點一刀子捅死爺,要麼就大度點,收下爺。如今你這樣狠不起來又不認命可不好,咱倆都難受……”
“我不會做那樣的事兒。”燕之把手從景行的手裡掙脫出來,她沉了口氣輕聲道:“你是賢王殿下,國之重臣,就算我是樂聖的女兒也是不能要了你的性命的。”
“王爺也彆想三言兩語的激怒我,那樣的傻事,我才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