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沐浴也沒你臭!”燕之一把推開他,後背貼在牆上急吼吼地喘著粗氣說道:“趕緊說,說完了該去哪兒去哪兒!彆在我眼前晃悠就成。”
“說正事。”伸手端起小炕桌上的茶杯,景行將裡麵的茶水一飲而儘。
茶水是阿文給燕之晾的,現在喝著正舒服,
身上的燥熱稍退,景行看到了落在小炕桌下麵的發簪,他伸手夠了出了遞給了燕之:“給爺把頭發束上。”
燕之對他怒目而視,並無伸手去接。
“束上,這樣披頭撒發的太不成樣。”景行也不在意,轉了身子背對了她:“梳好了,咱就說正事。”
燕之往前挪了挪,發現即便是跪在他的身後也夠不到他的頭頂,於是隻得下了地,沒等她開口,坐在炕上的景行已然調了身子仍舊背對著她:“陛下是知道你我之間的關係的。”
“什麼?”燕之才把他一頭亂糟糟的頭發攏在一處,聽了這話她探身向前扳了景行的肩膀扭向自己:“什麼意思?”
兩人離得如此之近,是個臉對臉的狀態,景行一撅嘴就親到了燕之的嘴上。
這個親吻帶著戲謔的意味,他親過便抬了眼看向她:“怕不怕?”
“怕有什麼用。”燕之滿腦子都是事兒,也沒計較他偷襲了自己,隻接著問道:“有人和陛下說了?”
在皇帝陛下麵前說了謊,那是欺君之罪。
這要是被陛下怪罪下來,腦袋就會搬家了。
“爺的王府裡早就有陛下安插的人,並且我娶親衝喜一事陛下是知道的。還用彆人說什麼?爺在王府裡的一言一行哪有陛下不知道的。”
“你的身邊有陛下安插的人?”燕之好歹把他的頭發攏在一起挽起個髻子來用玉簪束好,她扶著小炕桌慢慢地坐到了炕沿上:“你既然知道,為何還留著這個眼線呢?”
“你以為陛下為何肯把兵部交到我的手裡?”景行伸手摸了摸頭發,小聲嘀咕到:“太緊了,抓的頭皮疼。”
“湊合著吧,嫌我梳得不好你找彆人梳去。”燕之不耐煩地往他的頭上瞅了一眼,這才發現他的左耳朵後麵還落了一縷頭發沒梳上去。
她移開了視線,全當沒有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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