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不謀而合(2 / 2)

“在下以為燕姑娘與賢王走得很近便,徐奉是他三姐夫,這麼大的事兒,他怎麼也會與燕姑娘說一說。”水輕舟淡淡的說道。

“國師大人這話我就不明白了。”燕之聽他說話陰陽怪氣的就難受,恨不得伸手把他從屋裡推出去:“賢王爺家裡的事兒跟我說得著麼?”

就算她與景行之間依然有了‘不可告人’之事,也輪不到旁人在她麵前指手畫腳。

燕之自問自己雖非聖賢,但最基本的做人的道理還是懂得的。

她心裡不管對景行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她都會克製自己,不會放任自己的感情失控。

她要的是一場光明正大的愛戀。

無關彼此的身份,甚至無關生死。

如果景行給不了她要的光明正大,那她寧願兩個人之間的這份感情流於荒蕪也絕不苟且。

燕之心裡有氣說話的聲音難免就大了些,羽姑姑左手捏著一小塊麵右手叉腰往屋裡看了看:“少主?”

燕之沉了口氣,轉過身去的時候已是麵帶微笑:“姑姑,我這裡無事。”

羽的兵刃就在腰上,那是一柄薄薄的軟劍。

羽點點頭閃身倒了一旁。

“你生氣了?”水輕舟一雙漂亮的大眼眨了眨,目光一直停留在燕之的臉上:“你那個姑姑方才好似要對本座動手。”

“國師大人可是我羽姑姑的對手?”燕之直視著他,眼神毫不躲閃。

“五音聯手天下已是鮮有對手。”水輕舟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可仍忍不住注視了她的眼睛。

忽然之間,燕之想起了景行的話,忙避開了水輕舟的凝視。

她垂眸端起茶盞淺淺的飲了一口。

“若是單打獨鬥,本座的勝算大些。”水輕舟心裡有點失落。

他天生貌美,多少女人見了他都會失神落魄,可燕之卻不肯多看他一眼……難道他真就比不上景行?

“哦。”燕之點點頭:“原來國師大人的武功竟這般厲害。”

景行那個病秧子也打不過我呢!水輕舟在心裡嘀咕道。

“那賢王殿下就更不是國師大人的對手了。”燕之放下茶杯,淡淡地說道。

水輕舟大吃一驚,沒想到對方竟然把自己心裡想的說了出來。

“我與無疾……不曾切磋過。”他遲疑著說道。

“留下吃飯吧。”燕之站了起來:“我這就去做。”

她知道水輕舟想要與自己多處一些時間,可她與他交情太淺,有些話說深了不是說淺了也不是。

出於禮節,水輕舟來了她得親自招待,可一扯到了景行,燕之便連應酬的心情都沒了。

“今日就算了。”水輕舟起身,從袖籠中拿出巴掌大的一隻玉盒遞給燕之:“我來,就是想把這個給你。”

“這是什麼?”燕之看看手裡的東西又抬頭看向水輕舟。

“今年的就剩了這些,明年的到了,我都給你留著。”水輕舟答非所問的回道。

送走了國師大人,燕之慢悠悠地往回走,累得不想說話。

她是心累。

應酬這些人果然沒有她賣燒餅自在。

“公子也是如此。”燕之進了屋才坐下,羽就站到了門口:“他最不喜的就是應酬這些無趣的人。”

“可不是麼。”燕之趴在桌上歎了口氣:“我爹爹可是寧願一個人坐在屋簷下發呆也不願出去與那些千方百計要見他的人說話呢。”

“公子還未曾與夫人成親的時候也是很喜歡出去的。”羽側身站在門口,半邊身子落著陽光,讓她的臉也半明半暗著。

燕之眯著眼看著羽,她看見羽在笑。

“可我們每到一處,公子常常還沒有待到儘興便會被人發覺,於是就轉去下一個地方。”羽轉臉看著燕之:“公子也會俯身在案幾上生悶氣,許久不說話。”

“我沒有生氣。就是有點累。”燕之輕聲道。

“公子把家安在了樂陵也是圖個清靜。”羽說道:“帝都的人太多了。總是沒有青山碧水讓人看了心生歡喜。”

“還是我爹爹英明呐!”燕之怪聲怪氣的說了一句,而後坐了起來,她拿起了水輕舟留下的那隻玉盒。

玉盒材質水潤光滑白如凝脂,看著就價值不菲。

玉盒的蓋子是一小塊插在槽中的淺黃色的花梨木片。

揪著掛在花梨木上穗子,燕之小心翼翼的把木片抽了出來,小小的玉盒中裝著些顏色碧綠茶葉,根根大小一致,都是茶樹上的最最稀少的芽尖兒。

“撲哧!”燕之忍不不住笑道:“這兩人……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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