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之歎了口氣,門窗緊閉的屋裡讓她覺得自在了些:“可憋死我了……”
“一天沒見,燕之的氣勢可漲了不少!爺看你這家裡守衛可不少,裡外都是人。”景行笑著走了過來卻不坐下,他站在燕之的身前居高臨下的瞅著她說道:“你下的命令不許爺進來的?”
“我就說麼,你到我這裡什麼時候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今兒怎麼還要讓人通稟一聲,原是被我姑姑給攔了。”燕之輕聲道:“我沒下命令,是他們自作主張在門口設的崗……”
“怎麼氣哼哼的?這些人招你了?”景行俯身兩手捧起她的臉仔細的看著。
“沒有。”燕之對上他眼中關切的目光原本煩躁的心情竟委屈起來:“你都看見了,我家裡家外都是人……對,外頭還有兩匹馬呢!”
“嗬嗬!”景行輕聲笑道:“這些人都是哪兒冒出來的?昨天爺來的時候也沒見他們呐。”
“昨天他們還在路上呢。”燕之蔫頭耷腦的說道:“我這裡就兩間屋子,打地鋪也睡不下啊。”
“今兒才讓梅卿給羽姑姑他們備好了被褥,這下好了,還缺四套呢……”
聽了燕之發的牢騷,景行笑得‘嗤嗤’的,看著一直要強有主見的她像個小孩子。
“還缺四套?”景行忍住了笑搖著頭說道:“爺看四套未必能夠,說不準現在路上還有你成家的車馬呢!”
燕之就不愛聽他那兩聲笑,嗤嗤地,總讓人覺得他哪裡漏了氣,又聽他一本正經地調笑自己,燕之不動聲色地伸出手去在他的腰上抓了一把使勁擰了一下!
“哎呦!”景行身子一僵皺眉道:“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都要煩死了,你還笑!”燕之伸手把他推開擰了身子背對著他:“都是家裡來的人,又是投奔我的,總不好讓他們去住客棧。”
“你這裡人多眼雜的,咱們說說話都方便。”景行彎下腰伸手去拉燕之:“爺陪你出去走走,散散心。”
“不去。黑燈瞎火的能去哪兒啊?”燕之甩開了他的手:“再說了,你不是還沒好利索,可彆折騰了。”
“咱們就在附近走走,今兒外頭的月色可好了。”
景行生拉硬拽的把燕之拖了起來,無意間往旁邊的小炕桌上掃了一眼,景行停住了動作輕聲道:“胭脂,這東西是從何而來的?”
“什麼?”燕之一麵整理著衣裙一麵扭頭看去:“那隻玉盒麼?是國師大人送我的茶葉。”
景行邁步走到小炕桌前拿起了裝茶磚的木頭盒子對著燕之問道:“爺問的是這個。”
“這是徐小姐送給我的。”燕之想了徐金蟾與國師大人一起送了自己茶葉的事還是覺得有些好笑:“這兩個人跟商量好了似的,今兒都送了我茶葉。”
景行把木頭盒子打開,動作很是小心。
他又揭開了包著茶磚的油紙往裡看了看,而後景行拽著油紙把茶磚從木頭盒子裡拿了出來,他把手裡東西舉到了高處看了看。
“怎麼了?”燕之見他表情越來越嚴肅不禁問道:“你在找什麼?”
景行看了看她沒有說話。
把茶磚放在炕桌上之後,他拿起了那隻木盒湊近了油燈,在木盒的內壁上,景行看到了一個模糊的字跡‘瑾’!
“胭脂,這個歸爺了!”景行把茶磚照原樣放好,轉臉對著燕之他微笑著說道。
“憑什麼啊?”燕之一瞪眼。
景行低頭親了她一口:“非得讓爺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