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福全回道:“入秋的時候蘇祿國的東王使人送了兩盒,是極好的血燕菜。”
“等三郡主進宮的時候把這個備上。記著用咱們賢王府的匣子裝了。”景行囑咐道。
“是。”福全垂手應了。
“你去給本王準備準備。”景行接著說道:“本王這一趟出門時間估計要長。”
“這個時候出門?”景姃並不知道景行要去邊關督軍的事情,因此乍一聽到他要出門便分外的吃驚:“沒幾天就要過年了,什麼事兒這麼急啊,還非得你親自去辦?就不能過了年再走?”
“明兒就得走,陛下已然讓章公公傳了口諭。”三郡主一句話同時問了幾個問題,景行看向她並未都回答了。
“是……是出事了麼?”景姃知道後宅的女子不該多嘴多舌過問男人的公事,可看了景行一臉嚴肅的模樣她也不由得跟著緊張起來,她起身走到桌前盯著景行問道:“能跟姐姐說說麼?”
“三姐坐。”景行起身拉著景姃的手走到椅子前扶著她坐下:“我這一趟是出遠門,歸期未定,今年是不能陪三姐過年了。”
“啊?”弟弟的話讓三郡主心裡越發的不安起來。
景行的手掌薄而溫涼,景姃低頭看著姐弟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依稀之間竟覺得回到了幼時。
那時,上頭的兩個姐姐先後出嫁,她就成了景行的大姐姐。
他總是生病,時常會鬨騰一場,她終日提心吊膽地,就怕這個病弱的兄弟會追隨著父王與母妃去了。
她拉著他的手輕易的不敢鬆開,似乎隻有這樣的拉著扯著兄弟才能留下一口氣兒勉勉強強地活下去。
背地裡景姃求神求佛求菩薩,甚至她會祈求所有的鬼怪狐仙,隻要能讓景行活著,她願意用自己餘生去換……
“那,三姐帶著孩子陪你去。”景姃拍了怕景行的手背,喃喃地說道:“家裡就這幾個人,總不能再分幾處了。這年可怎麼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