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吧。”景姃一邊吸溜著鼻子一邊掏出塊帕子來在臉上抹了一把,臉上的胭脂水粉和著眼淚被她和泥似的抹在一起糊在臉上。
“我與解懿的婚約陛下已經給解了。”景行坐下,一回身看見三郡主的三花臉不禁咧嘴一笑。
景姃會錯了意,以為景行是心裡高興:“看把你樂的,這回可是能讓花轎把胭脂抬回來了!”
“來不及了……”景行輕輕地歎了口氣:“本想著我離京還得幾天,找一天先把她娶進門的,如今隻能等我回來再說了。”
“阿弟,你這回到底是去哪兒啊?”景姃小心翼翼地問道:“能跟姐姐說說麼?”
景行看著她,一時沒言語。
“舉頭三尺有神明,姐姐向神明起誓,保證跟誰都不說!”景姃雙手合十舉在額上朝著屋頂說道:“我要是嘴欠管不住自己,就讓我不得好死!”
“東夷與大惠開了戰,陛下派我去邊關督軍。”景行終於開口道。
“這怎麼行!”景姃才擦乾的淚又冒了出來,她伸手抓住了景行的手哭著說道:“不行!不行!你這樣的身子那裡禁得折騰……朝裡那麼多武將呢,為何偏要讓你去!”
“三姐,你聽我說……”景行從三郡主的手裡把帕子拿了很細心的將她花了妝的地方擦乾淨:“差事是我自己求來的,怨不得陛下。”
……
景行費了不少工夫總算是三郡主勸好說通,並且著重的囑咐了她一番。
讓她在他不在賢王府的這段時日,隻能深居簡出關起門來過日子,絕對不能與徐家的任何人見麵!
唯有如此遠離是非才能少了是非……
待到三郡主哭哭啼啼的一一應了,景行又趕緊調了幾個人進府吩咐了一些事下去。
如此馬不停蹄地忙到後半夜,景行放下筆,把才擬好的奏折又看了一遍才裝在木匣之中用蠟封了交給福全:“馬上讓人送進宮去!”
“是。”福全接了木匣轉身出了屋,等他回來的時候卻見景行在書房門口站著便說道“王爺,您歇息片刻吧。”
“沒工夫歇著了……”景行歎了口氣,萬分疲憊的用手揉了把臉:“東西都收拾好了?”
“收拾好了。”福全躬身回道:“已經裝了馬車。王爺平日的用藥也讓大夫備下了,府裡的二位大夫都要跟著您去辦差呢。”
“一個大夫就成。”景行說道:“府裡還有三郡主和幾位小公子,也得有人照看著。”
“噯。”福全點點頭。
“去準備浴湯。本王要沐浴。”景行提步往寢殿走去:“水要熱些。”
……
“姑姑,那是王爺的馬車!”
燕之的馬車才從南菜園村出來上了官道,阿文便回頭對著車裡的燕之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