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安王謀反,正是犯了皇帝陛下最最忌諱的事兒,以後安王一支定然不會有好果子吃。
景行知道皇帝陛下心裡憋著一股勁兒呢,就等著他緩過手來,那些明的暗的與安王眉來眼去的人都得死!
徐奉沒什麼過人的才華卻自視甚高,也不知道安王許了他什麼好處,總之這人是給那邊傳了不少消息過去。
皇帝陛下原先沒殺他不過是不願打草驚蛇,但徐奉在景行的眼中早就成了死人。
景行就怕燕之與徐金蟾之間走動勤了招了禍事來,於是他趴在燕之的耳邊嘀嘀咕咕的囑咐了半天。
“那徐姑娘豈不是危矣?”燕之聽完扭臉兒看著他。
“這回她就是被人當街砍死你也不許管閒事了!”景行板起臉來嚴肅地說道:“謀反是誅九族的大罪,私通反賊也會禍及家人。要怪就怪徐金蟾命苦,投胎到了徐家。”
“難怪你那時逼著你三姐與徐奉和離……”燕之輕聲道:“你定是早就知道徐奉通敵的事了。”
燕之的問題景行並未回答而是接著說道:“你是成家的嫡女,彆管外頭什麼人興風作浪,隻要你不參合,都能太太平平的過自己的日子。不該管的事兒要緊不要管!”
燕之點點頭,很小聲的應了:“我知道了。”
見她答應下來,景行才籲了口氣,臉上又有了笑模樣:“你在家好好的,爺出門在外才能安心。”
“嗯。”燕之一扯唇角笑得牽強:“你也好好的,若是差事辦完了就早些回來。”
“這還用你說麼。”景行笑得燦爛,拍著自己的胸口說道:“爺把心擱你這兒了,你好好收著。等著當新媳婦吧,爺回來咱就拜堂成親!”
燕之低頭,這回是真樂了……
……
景行將燕之和送羽送到了早市口才回手離去。
站在道邊兒直看著他的馬車走得沒了影兒燕之才意興闌珊的往鋪子走,兩隻手攏在袖中,有意無意地摸著那兩支包好的鳳釵。
鋪子門口堵得都是買燒餅和鹵肉的人,燕之一邊解鬥篷的帶子一邊往小屋裡張望。
“掌櫃的。”宋秀秀端著一隻蓋著屜布的荊條笸籮從小屋裡走了出來,眉開眼笑地說道:“今一早就有人來要了二十斤鹵肉,廿七來拿,不用咱們切。我收了他們五百文的訂錢。”
宋秀秀與國師大人的侍衛首領才成親,兩口子正過的柔情蜜意,她現在和誰說話都笑盈盈地,從裡到外透著喜氣。
“廿七……”燕之的視線落在宋秀秀的臉上,腦子裡算了下時間,點頭道:“來得及。今兒和屠戶要貨的時候多要一頭豬的生肉。”
“好。”宋秀秀笑著答應了。
“這些活兒以後讓他們乾。”燕之叫住了要走的宋秀秀,對著正在賣貨的夥計一努嘴。
夥計是新招來的,還不會烙燒餅做鹵肉,燕之冷眼旁觀地看了他們幾天,覺著倆人倒都挺勤謹。
可畢竟是才來的新人,燕之並不願意他們賣貨沾錢。
“噯。”宋秀秀馬上點了頭,快步走了過去站到貨攤子跟前將賣貨的兩個小子擠到了一邊兒:“屋裡還有一笸籮芝麻燒餅呢,趕緊端出來去。”
如此忙到臘月二十九,燕之發了話:“明兒起咱們就歇工了,大夥都回家踏踏實實地過個年,等到正月十六再開工。梅卿,待會兒你就把工錢給大夥兒發了。”
眾人一陣歡呼,都擠到了梅卿跟前伸了手,惹得梅卿捂嘴笑道:“急什麼,我師父的話還沒說完呢。”
“得,我算看出來,現在沒人想聽我說話。”燕之笑著一指擺在櫃台上的幾個油紙包:“裡頭包著的咱們店裡的燒餅和鹵肉,走的時候一人拿一份,那包最大的是秀秀的,彆拿錯了!”
“謝謝掌櫃的!”夥計們沒想到學徒還能有工錢,更沒想到燕之如此大方,還給他們兩個也包了過年的東西,兩人結結巴巴地給燕之道了謝,都覺得自己是來對了地方,遇到了個好掌櫃的。
小幺墊著腳趴在櫃台邊上看了看,他回頭道:“師父,您多包了一份呢。”
“那份是你的。”燕之走過去拿了一包吃食遞到小幺跟前:“平日也就算了,過年的時候你得回家去陪陪你爹和你娘。”
小幺一皺眉,隔了會兒才雙手接了燕之手裡的東西。
今年過年不比以往,大哥不在家,他不能也不回家。
“那我過了年就回咱家去。”小幺抬頭看著燕之嘟囔道。
跟在師父身邊時間不短,小幺早就把南菜園的家當成了自己家,而燕之於他則是比母親還要親近的親人。
“你娘白養你了。”燕之抬手拍了拍小幺的頭:“彆急著往回跑,你哥不在家你就是蘇家的頂梁柱,大過年的,彆讓你爹娘心裡難受。”
“那我也得給師父您拜年磕頭啊!”小幺看看阿文又看看小山子,意意思思地還是不想回自己家去:“還是你們倆好,能跟著師父過年。”
“早拜年晚拜年都沒有關係,師父不會怪罪你。”燕之對小幺說道:“乖乖地在家待到初五,回來早了,師父可不給你壓歲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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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了幾天稿子,過節的時候我大概要出門幾天~
這個文春節的時候也會繼續連載,不會斷更,我會把稿子存在後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