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之把景行推到一邊兒自顧自的忙活著,不一會兒就把那條煮過的臘肉改刀切了片。又將一塊麵團拿在手上揪成了小片的麵片煮熟。
淘乾淨鍋裡的水,就用廚房裡現有的那些調料,燕之做出了一鍋臘肉炒麵片。
把鍋裡的炒麵片分兩碗盛了,燕之一回身見景行還在身後訕訕的站著這才說道:“過來吃飯。”
“肯和爺說話了?”景行笑微微地走過來接了燕之手裡的兩隻碗放在了桌上,又走到櫥櫃前翻騰了一番,找出了一把筷子。
“你要是以後再動不動就給我臉色看,我還不理你。”燕之把筷子扔進鍋裡燙了燙,取出兩雙來用涼水衝洗了一番才遞給景行:“在外頭你是王爺,在我跟前可彆擺這個譜,我見不得你那樣的做派。”
“才成親就給爺立規矩?”景行接過筷子瞟了燕之一眼輕聲道:“我不是也沒說什麼嗎……”
“你還想說什麼?!”燕之站在桌前不肯坐下,說話涼颼颼地。
景行一看對方又要翻臉,忙把手裡的筷子放在桌上,裝模作樣地把腰帶係緊,衣襟上的帶子也係嚴實,整理好衣衫之後他對著燕之一揖到地:“為夫說錯了話,還望夫人原諒則個。”
燕之一愣,沒想到他會如此正經的給自己賠不是。
看著他深深的彎腰躬在自己身前挺翹的屁股撅了老高,燕之又氣又樂,板著臉伸手將他扶了起來:“行了,吃飯吧。”
景行看著她,伸手開始解腰帶……
燕之往後退了一步,懷疑他是要報複自己,又動了把自己按在炕上的心思,她陪著小心問道:“你想乾什麼?”
“爺要吃飯啊。”景行意味深長地瞟了她一眼,把腰帶鬆鬆垮垮地係在腰上,燕之看著挺懸,似乎那條襯褲隨時都有從他的小細腰上滑落的危險。
“這樣吃飯才舒服。”撩起中衣來景行忽然衝著燕之挺了挺肚子,動作下流至極,而後四平八穩地坐在了椅子上,對著紅著臉目瞪口呆地燕之一抬手:“夫人請坐。”
燕之張著嘴半天沒說出話來,想了想,也實在不知說他什麼好,隻得繃著勁斂衣坐下。
一抬眼,對上景行含著笑的眸子,燕之一低頭,歪著頭笑出了聲:“臭不要臉,怎麼一成親就成了這樣兒了……”
“爺一直就這樣兒。”把筷子遞到燕之的手裡,景行倒了杯茶喝了一口也放在了她的麵前:“你我是夫妻,同根同枝,血肉相連。什麼樣的說不能說?什麼樣的事兒不能做?彆真生氣就成。”
燕之心中一動,抬了眼看他。
景行伸手揪著她的臉蛋子輕輕地搖晃道:“傻妞兒,爺喜歡你,自然看你看得比什麼都重。在爺跟前,你怎麼著都成。”
燕之按住了他的手,在臉頰上輕輕地蹭了蹭,心裡的那點怨氣已然化成了繞指柔,很想站起來抱抱他。
“吃飯吧,不是早就餓了?”景行在她的臉上摩挲了幾下收了手,拿起筷子來在碗裡挑了塊臘肉咬了一口,嚼了幾下,景行一揚眉,舉著他咬過的半塊臘肉胳膊伸了老長非要燕之吃:“嘗嘗,很香!”
看著燕之張嘴把那塊臘肉吃了,他才心滿意足地一笑老老實實地吃了起來。
甜甜蜜蜜地吃了一頓飯,燕之洗了碗把廚房收拾利落,她燒了一大鍋熱水。
水燒好了,才發現這裡並無她可以換洗的衣服。
“要不,洗完了你就進屋裡躺著去,爺差人給你把衣服取來?”景行出主意道。
“那成什麼樣子了?一見你,我就一天一宿不出屋,還不得讓人笑話!”燕之把兩隻衣袖放下,站在廚房門口看了看天色:“都這會兒了,我還是回去吧。”
說完她回身對著景行說道:“等你這邊的事兒忙過去,就給我送個信兒,我再來。”
“過幾天,等我七姐夫走了,我去接你。”景行拉住她的手輕聲道。
“嗯。”燕之抿嘴一笑。
……
天一亮,燕之便和宮一起回了來時投宿的小村子。
她一夜未歸,羽見了她並沒有驚訝的表情,燕之知道她定是什麼都明白的。
燕之不禁臉一紅,小聲叫了句:“姑姑。”
羽歎了口氣,問道:“可要沐浴?”
“嗯。”燕之更加的不好意思,一歪頭,她看見了院子裡的一樹梨花開的正好,不禁說道:“這裡原來還有棵梨樹,難怪離著老遠就聞到了花香。”
“這種樹怎麼能種在院子裡。”羽卻看得一皺眉。
梨與離同音,不吉利。這樣的樹在講究的人家是絕對不會種在庭院裡的。
燕之笑了笑,不置可否。
讓人燒了熱水,燕之把房門一關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一身的紅痕看得她自己都臉熱心跳:“沒輕沒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