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狡兔(1 / 2)

景行回身對上燕之吃驚的眼神一揚眉,他微笑著走向她俯身在她的耳邊道:“聽見爺的話了?”

燕之不說話,隻皺著眉看他。

才成親兩日,自認為很了解身前這個男人的燕之迷茫了。

自己到底嫁了個什麼東西?

“傻了?想什麼呢?”景行擁著她哄孩子似的輕輕搖晃著:“你夫君沒有瘋……我隻是恨他。”

景行說‘恨他’的時候臉上依舊掛著笑意,隻有燕之能感覺到他抱著自己的雙臂一緊。

“既如此,你又何必把它掛在此處天天看著,可不是自己惡心自己麼?”燕之輕聲道。

“是看著惡心。要不爺罵他呢。”景行‘哼’了一聲,接著說道:“掛著這幅東西就是給旁人看的。爺恨他,他也不放心爺……”

燕之的眉頭皺著更深,心事重重地說道:“你的意思是,陛下派人監視你?!”

“無處不在。”景行從燕之手裡接過茶壺走到桌邊放下:“府裡那個福全,胭脂不是也認識。”

燕之心裡一沉,跟著就是一股莫名的悲哀油然而生,二十多年,他生生的活在旁人的眼皮子底下,連一點遮掩都沒有,就著赤裸裸的展示著,好的,壞的,都無所遁形!

“沒什麼的。”景行再次走近她,聲音輕柔地說道:“他監視著爺,爺也監視著彆人監視著他。”

伸手撚起燕之衣襟上的帶子景行舉給燕之看:“如同這塊布料,看似平平整整的,實則是用千絲萬縷織就。”

“爺和他們就是這一條條的絲線,絲絲縷縷地織在一起,互相忌憚互相利用,誰也離不開誰。”

互相忌憚互相利用……燕之的腦子裡不斷地重複著這句話。

想著他離開帝都的時間,再想想冊封賢王妃詔書上禦筆親留的時間,燕之終於明白了,難怪與解家的婚約會在那時解決,這其實是景行用到邊關督戰換取的。

“不累麼……”抬手摸著他沒有多少血色的肌膚看著他尖尖的下巴,燕之喃喃說道:“還是我養你吧,做什麼狗屁王爺,真不如我賣燒餅省心。”

“謔!野心不小哇!”景行笑得眯了眼睛:“傻妞兒,真想養漢子啊?”

“再過段時間,等爺把這場仗打完,咱們就回家去。”景行美滋滋地說道:“到時候爺什麼都不乾,天天在家躺著吃軟飯。”

“現在也成啊。”燕之抬頭眼神急切的看著他:“乾嘛還等打完仗?你會打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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