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像你仰仗的那些紋身、動不動提刀砍人、滿嘴臟話,連個保護費都收不利索的貨色,是什麼嗎?”
所有人都被方年這一刻的氣勢鎮住。
擁擠的走廊上,沒有人吱聲。
一如方年站在講台上,隨便講兩句的時候,連坐在最後一排隻玩手機的同學都抬頭認真聽講的樣子。
這是方年經曆了從泥濘爬上巔峰後,所隨之而來的氣場。
“是傻比。”
感覺渾身酸痛的陳遙慫了。
雖然沒有被打得鼻青臉腫,但他從心底裡生出一種恐懼。
“對不起,方哥。”
於是他很光棍的低頭認錯。
再跟一旁的鄒萱點點頭認錯:“不好意思,打擾了。”
接著轉身迅速離開。
背影蕭瑟中充滿落寞,有喪家之犬的味道。
其實在被方年薅著頭發,感受著自己徹底被羞辱了之後;
陳遙不止一次想過,要喊人。
而想起喊人時,另外一件事提醒了他。
喊人得請客吃飯,買煙送酒。
而他,零花錢都沒幾塊!
認真講,他所謂的喊人,大多數隻是掛在嘴上嚇唬人的,頂多就是從隔壁鎮或者縣城裡喊幾個高年級的鄰居,遺憾的是,現在沒有更高年級的了。
至於同學,已經用事實證明了,遇到方年這樣的人,動都不敢動。
隻會臣服在方年的氣場下。
樓梯間上上下下,人來人往,擠了許多看熱鬨的人。
方年看了眼鄒萱:“自己長點腦子,彆總當自己是孩子。”
不輕不重的話,落在鄒萱的耳朵裡,讓她很心慌。
有那麼一瞬間,她直覺自己與方年之間這不到一米的距離,猶如天塹。
…………
…………
“走了,去吃飯。”
方年朝李安南招了招手。
不遠處的林語淙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開口道:“方年,我……”
方年瞥了眼林語淙:“說吧,我聽著。”
“我隻是聽說陳遙找你麻煩,所以我才過來的,不是有意打擾你。”
林語淙結結巴巴的解釋道。
“嗯。”方年點頭。
腳步不停的往前走。
“我……”
林語淙緊跟在一旁,輕咬著嘴唇:“我想問問你,什麼是黑社會。”
方年語氣幽幽的道。
“西裝革履,拿公文包,用法律掩護自己,用金錢和權力勾結攥取利益的人。”
話語中有一絲微不可查的不屑。
林語淙下意識的點著頭哦了一聲:“那……”
方年已經走遠了。
看著方年走過來,看熱鬨的人自覺地分出一條路。
跟在方年後麵的李安南忽然就有了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人群中有一聲幽幽的歎息,那是聞訊趕來的柳漾。
穿過操場去往食堂時,李安南按捺不住內心的興奮,激動的道。
“老方,你有點霸氣啊,從今往後八中怕是沒人敢惹你。”
“懂得又多,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你。”
“可能,在個人魅力上,我比你強了一點點。”
方年臉色認真的解釋。
食指和大拇指比出一個小小的縫隙。
李安南看過去的時候,正午的太陽穿透而過,恍惚間他在那道指尖縫隙裡看到了一整條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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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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