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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福樓的棋牌室在五樓。
掛斷電話後兩分鐘,方年就到了。
牌場卻已經迫不及待的開了起來。
李安南正好當門坐著,見到方年走進來,喊了句:“在放拱,老方,你來不來?”
鼻孔還冒著煙,把方年看得一樂:“打多大啊你們。”
李安南把煙叼在嘴上,雙手洗著牌,大喇喇的道:“沒多大沒多大,一塊的底,你來不來。”
“對啊,方年要不要加一個,我們才開始。”
“來唄,反正也沒事。”
“……”
一共圍了八個人,六個人上了桌子。
方年應了聲:“行,來,給我發一手。”
又問:“他們呢?”
還有四個人不在,其中包括李雪、李芬琳、柳漾仨,和另外一個男生。
“不清楚,估計還在三樓唱歌吧。”
“我們走的時候還在三樓唱歌,說一會上來。”
“……”
其實聚會從ktv唱歌之後,就差不多算是結束了,不過沒人離開。
因為能來聚會的,基本都閒得很,反正回家也沒事做,不如湊熱鬨。
方年抽了條方凳坐在桌旁,邊從兜裡掏錢邊問:“隻有棋牌室,沒有彆的娛樂了嗎?”
“好像還有個娛樂廳什麼的吧。”李軍回了句。
方年哦了聲,從兜裡掏出的零錢中抽出兩張一塊的放在桌上。
他有個壞毛病,從買了錢包以後開始的。
裡麵隻放一百元的鈔票,抽出來一張,找剩下的都隨便塞兜裡。
就也還好吧,至少陸薇語搬進來以後,再也沒曬過錢了。
“……”
也就玩了四五十分鐘,李雪她們上來便散了場。
也解放了幾個運氣不佳的小夥伴。
其中就有叼著煙兒的李安南。
從方年上桌之後,李安南一把沒贏過,光輸錢。
看看時間,下午四點二十,天色還亮堂著,方年想了想,笑著說道:“大家不著急回去就再玩會,晚上我請大家吃飯。”
晚上回去問題也不大。
大家要麼是共騎摩托車來的,要麼就送一下,都是小事。
李雪組織了一下,最後都留了下來。
“現在還早,班長安排一下?”李安南開了句腔。
李雪稍加思索,道:“五樓那邊有娛樂廳,可以打桌球、乒乓球,按小時計算,剛好可以玩一個小時,怎麼樣?”
左右一商量,便都過去了。
開了三個桌球台,兩個乒乓球台。
正好聚會的650塊都花完了,方年便主動買了單,一共六十——反正都是大家的錢。
沒錯,李安南為首的這撥人極力邀請方年加入炸金花。
碰到了手氣非常哇塞的方年。
集體給方年發了撥‘工資’。
方年本來是跟著過來看看,沒打算上場,結果李安南玩了幾杆桌球,一個球也沒進,嚷嚷著手感不行,拉著讓方年上場。
“老方,你來幫我打兩杆。”
方年也沒拒絕,接過桌球杆問了句打大打小,便開了杆。
“嘭~”
白球用力撞上7號小球,咚一下進了。
“哦豁,進了。”
方年自己都有點意外,這東西還是在記憶中摸過。
“……”
接下來一杆一杆的,方年倒是起了點玩心。
他這次回老家,玩心重了許多。
除了應付一些必要的俗事,完全是輕輕鬆鬆什麼都不管的狀態。
連打牌這種耗費腦力的事情都很少參與,見天跟方歆放煙花。
一不小心幫李安南贏了李軍。
然後方年放下桌球杆,拍了拍手:“有點意思,那我再開一杆?”
李軍自然沒意見。
一旁當觀眾的李安南卻快抑鬱了。
咬咬牙,最後吐出一句:“老方,你今天是故意來打擊我的吧?”
方年雙手一攤:“不都是你喊的?”
“我就隨便玩玩而已。”
李安南:“……”
頗覺忿忿不平的他,在方年占據優勢時,又嬉皮笑臉道:“老方,讓我玩一下,就1個球了,我肯定能贏。”
“行啊。”方年完全無所謂。
剛把球杆交給李安南,李軍‘嘭咚~’一聲進了球。
那邊廂李芬琳喊了聲:“方年,過來打乒乓球啊。”
方年笑嗬嗬的應了聲。
當方年隨便玩了會乒乓球後,再一看,安南同學又輸了。
就剩一個15號球與一個黑八,居然硬是被剩球5個的李軍給贏了。
而且是李軍進了6個球,李安南硬是連一個15號都沒進……
…………
晚上換了個家飯店。
去了棠梨老字號的棠梨大飯店。
菜品與中午略有區彆,味道稍好一些。
價格跟中午一樣,也是三百來塊。
“……”
吃晚飯時,李安南特地坐在了方年旁邊,跟方年叨咕了幾句。
“老方,你是不是針對我?”
“沒有。”
“那為什麼就我輸得最多。”
“因為你輸贏心太重了,太想裝逼了。”
李安南:“!!!”
“再見,絕交!”
方年乜了眼李安南:“你表演一個我看看,這體位還沒見過。”
李安南臉上猛然漲紅,打了個拱手:“我錯了。”
“有空在家裡裝逼,好好想想年後回了學校怎麼搞社團,友情提醒你,世博會要開始了,你們學校應該會有大量學生去做誌願者。”
這還真沒開玩笑,在猛然被提醒世博會這件事後,方年有關注到陸續有報道說誌願者報名人數。
其中報名成功的大學生占比非常高,約有60%,人數早已超過二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