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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衣裙擺下的細高跟敲打地麵發出有節奏的噠噠聲。
戴著墨鏡的關秋荷關總顧盼間搖曳生姿。
哪怕是遮擋了臉蛋瓜子，商場的路人也頻頻回望。
走在一旁的方年麵上卻逐漸有了嫌棄。
因為……
關總老八卦了。
“方年，我記得這是你第一次出境吧？”
“是不是覺得很新鮮呐？”
“以為香港這種國際知名大都市一定很繁華吧？”
“沒想到就算是尖沙咀這邊的大多數街道也很逼仄吧。”
“我跟你說……”
方年看了眼關秋荷：“荷姐呐，你的腦子讓你產生了錯覺吧。”
關秋荷：“？”
方年傲嬌的一抬頭，昂然道：“沒來過不代表我沒了解，你怕是忘了昨晚是我訂的飯店，你怕是忘了這海港城是我提議的？你怕是忘了一些店鋪都是我帶的路？”
“我跟你說，你要是這麼八卦的話，你找對象的事情很難辦的。”
關秋荷氣得要死：“滾呐！”
說著話直接扭過了頭。
其實方年提前了解個鬼，無非是上輩子來得次數太多，香港變化不大罷了。
一旁背著包的劉惜見怪不怪。
她也是經常去君庭的主，可見得太多了。
就方年跟關秋荷這樣抬杠，真不是什麼稀罕事。
說來說去還是兩人加起來才40出頭，半百都不到，幼稚一點可以理解。
關總的傲嬌兩分鐘都沒堅持，目光掃過兩旁的店鋪，委婉道。
“方總，從30個億裡麵拿點出來消費一下？”
“我沒帶公司的卡，劉惜帶的公務卡也就那點額度，個人卡上我看看……”
說著，方年看了眼短信通知。
“才一千三百多萬，怕是消費不了太貴的。”
關秋荷咂咂嘴，一副遺憾的樣子道：“咱倆加起來身價怎麼也奔著300億去了，動不動談的都是幾十上百億的生意，連買東西的自由都沒實現！”
“劉惜我們走，關總可能中邪失了智。”方年一本正經的拉了下劉惜，大跨步走遠。
關秋荷眨了眨眼睛，莫名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開心過頭了！
淦！
畢竟關總也是前沿股東，方年允諾的占股比是10%。
此外參與的前沿係業務會在年終核算分紅。
關總好歹是當康總經理，前沿公司人少，索性懶得發那份基礎工資，一並等年終核算。
算下來……
這單本金投資2200萬最終收益30億的生意，關總攏共可能分到好幾個億。
倒也不難理解關總這麼忽然鯊掉……
剛從一家裝修考究的店鋪中走出，方年便接到了陸薇語的電話。
“先生好厲害呀，一動天下驚！”
陸薇語嘻嘻祝賀。
“剛剛接到孫書秘書的電話才知道出了這麼大動靜。”
“來晚了。”
也不等方年開口，陸薇語便繼續嘰嘰喳喳：“白澤芯片實驗室前期工作都完成了，晚上我就能回申城。”
“中科大這邊幫忙邀請了一位據說很德高望重的兩院院士出任實驗室榮譽主任，不日將去往廬州。”
“……”
方年輕笑起來：“可以，有默契內味了，雙喜臨門呐。”
“不多說了，頭一次出境，有點激動，我先去逛街了。”
“想想晚上我們自己人怎麼慶祝一下。”
陸薇語想了想，道：“不會太晚嗎？。”
“夫人，你要學會變通，包飛機啊！”方年就笑。
陸薇語：“……”
公司掙了錢，還能全部花在純粹公務上？
方年可沒那麼聖人。
搞事業歸搞事業，理想歸理想，生活，才是最首要的。
包趟機不過一二十萬，多大點事。
說起來還沒有這次交易裡歸屬於前沿天使那部分被抹掉的零頭多。
好歹也差不多近千萬。
還沒走兩步，電話又響了起來，方年接通後講了兩句，掛電話時，麵上有了悅色。
“方總有喜事？”
一旁的關總又開始了新一輪八卦。
方年看看關秋荷，調侃道：“確實有，不過容易紮你這類老女人的心，還是不要告訴你比較好，想來明天你就會自己發現。”
“嘖~”關秋荷不屑的撇撇嘴。
不稀得再八卦。
兜兜轉轉逛了幾圈後，方年一行人趕往機場。
報關且順便在機場用了簡單的晚餐，然後回往申城。
…………
晚8點。
飛機降落在申城浦東國際機場。
來申城近一年半，出出進進，方年還是第一次在浦東機場下飛機。
倒是上次比較激動特地過來接過那輛要落灰了的布加迪。
才出機場，穀雨便開著輝騰迎了上來。
“方總、關總，我們是直接去徐彙，還是先送你們回君庭。”穀雨一臉喜色。
比起副駕駛上淡定的劉惜來說，那叫一個喜形於色、與有榮焉。
隱隱約約還有期待。
估摸著是因為特地提前回了申城的陸薇語在關秋荷的建議下，包了個高端會所。
據說是洗剪吹……啊，是一條龍服務。
反正是餐飲、娛樂、休閒、泡澡、溫泉、汗蒸、按摩啥都有，說白了就是……
北方常見的大澡堂子高端升級版。
方年想了想，道：“先去君庭，我開個車。”
“好的。”穀雨連連點頭。
一邊啟車離開機場，一邊小意的八卦起來。
“方總，你這頭一次出境，感覺怎麼樣？”
方年：“……”
好家夥兒的，個頂個的八卦是吧？
見方年不答，穀雨自顧自往下說。
“聽說簽約現場有很多人，李小超也在？”
“後來您有沒有見過李超人啊。”
“……”
方年咳嗽了兩聲：“小穀，好好開車。”
“……”
不多時，輝騰抵達君庭，方年跟關秋荷都下了車。
方年連行李都沒拿，隻拿了隨身的公文包。
去地下車庫開上了布加迪，轟轟炸街。
關秋荷也開上了賓利。
三輛車先後出發，沒多久方年便一腳油門拐上了另一條道，很快消失不見。
車流並不怎麼擁堵，最終方年仗著布加迪的性能跟穀雨她們差不多點抵達。
雖然內裡看起來彆有洞天，但實際上整個麵積不太大。
用關秋荷的話來說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方年並不著急，先從男賓通道進去泡了泡澡，換了衣服。
這才優哉遊哉的通過電梯上了二樓。
在服務員的指引下，找到了大家——都在正中的宴會廳。
眾人齊齊望過來。
見到趿拉拖鞋，穿著寬鬆短衣短褲的方年，俱是一愣。
方年也是一愣：“你們這一個個來了都不打算泡泡澡？”
關秋荷要氣質能理解。
畢竟是百億老總，女強人。
李安南他們這波特地去請過來的親朋好友還一個個穿戴整齊？
咋，高端會所就不是澡堂子了？
“不……不是說慶祝的嗎？”
“矛盾嗎？”
“也……也對。”
李安南跟張瑞麵麵相覷，接著很快走了。
陳清慧看看陸薇語，又看看關秋荷，最後看向了溫葉跟穀雨。
“要……要不我們也？”
“……”
方年無奈道：“這有什麼好糾結的。”
晚上正好是放鬆的好時候，申城這天氣正好也冷了起來，這小會所多好的條件。
是能影響一會蹦迪，還是影響啥。
“……”
不片刻後，連關秋荷都動了身，陸薇語自然也不例外。
方年一個人懶散的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點一點的，賊放鬆。
很快大家便都回來了。
個頂個的神清氣爽。
實在說，晚上這個點泡泡大澡堂子還蠻舒服的。
有種洗去一身疲憊的感覺。